小诺的房间被安排到后院,到了傍晚,小诺发现,前边的院子人很多,比较嘈杂,中间比较安静,只有咿咿吖吖的乐器声,后院则没什么人,小诺好奇想到前院看看,刚到前院,她就看到很多女人穿得衣不蔽体,有的在跳舞、有的弹琵琶、有的在喝酒,台下的男人一个个穿得衣冠楚楚,对台上的女人评头论足,这时悦奴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拽着她回到房间,她生气的对小诺说:“不是让你不许出去吗”。
见小诺不说话,她继续数落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像你这么笨,没找到爹就被别人卖了”。
小诺知道自己鲁莽了,忙道歉:“悦奴姐姐,对不起,我没见过这样的地方,想去看看”。
听到小诺这么说,悦奴气不打一处来,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烟花之地,这里的女人虽然名义上说卖艺不卖身,但其实在大家眼里,跟外面的妓女也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只有达官贵人才消费的起”。悦奴愤愤的说道。
这个地方说的好听是艺馆,但是若女子被有钱势的男人看上,想要发生点什么,也只是钱的事,当然,也有烈女,去年就有一女子不愿意委身一个官老爷,被逼跳楼了。小诺听着这些,心里十分沉重,她也明白了许多美好下充斥着丑恶的思想,就像是这座繁华的城池,它看上去干净整洁,其实也有很多角落发出恶臭的味道。
“那悦奴姐姐怎么不离开这里”?小诺缓缓的问。
“离开?这里是我的家,这个园子是我的,外面那些女人也是我招来的。”悦奴自嘲式的说道。
“你觉得我很脏是吗?可是如果不是我,她们有些人会饿死,会被丈夫打死,或许她们也会去青楼做妓女,但在我这里钱更多,也比别的地方活得更有自尊”。悦奴激动的说道。
“姐姐也是靠这些人获取情报的是吗”?小诺问道。
“也不全是,我自有我的办法”。她骄傲的说道。
“好了,记住,以后不要擅自离开后院,以免惹事端,我会帮你安排合适的时间和陆言见面”。
“姐姐,你为什么帮我”这次小诺大胆的问了出来。
“我可不白帮你,等你认了亲爹,我会讨要一大笔报酬”。悦奴说道。
怕小诺问更多会暴露自己的目的,悦奴称自己前院有事,让小诺早点休息。
陆府
“夫人,不好了,小姐又晕过去了”听着丫鬟的叫声,陆潇潇扔下手中的账本就往陆芝芝房间赶,嘴里焦急的喊道:
“崔妈妈,快叫齐大夫,哎,我可怜的女儿”。陆潇潇费了半条命才生下这个女儿,这也是她唯一的女儿,为了生她,她的肚子再也不能有孕,偏偏她还遗传了自己的心疾,为了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不一会儿陆芝芝的房间里都站满了人,齐大夫说:“血,需要血”。
“又要血?”陆言在一旁慌了。
“来人。快去把二少爷叫过来”陆潇潇焦急的叫道。
“夫人,不可,少卿本来身体弱,不能再放血了”。陆言的小妾,柳萋萋跪下来祈求到。
“大夫,有没有别的办法”陆言问道。因陆少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想让他也死了。
“这样吧,先拿参汤来喂下去,准备鹿血来试试”大夫说道。
“大夫,这样可行吗”。陆潇潇担忧的问道。
“小姐脉象还好,应该可行”。
“夫人,我们就试试吧”陆言劝道。
“好,但是还是要叫人把少卿叫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过了好一会儿,陆芝芝咳嗽了几声,虚弱的醒来了,看见房间有很多的人问道:“娘,我是又晕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