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眼尖的小护士捂着鼻子惊呼道:“我记起来了,上回也有个熏翻整个病房的就是他,这就是同一个人!”
刘海中本来就是装晕的现在清醒的很,所以这一字字一句句他都听得格外清楚,但是就是再不痛快他都只得暂时忍着。
这帮浑蛋玩意儿每回都用装粪的板车拉他,他深刻地怀疑这几人简直就是故意的,只是他没有证据。
三大爷瞧着他紧闭的眼睛不断抽动,下意识地摇了摇脑袋。
这医院讲究医者仁心纵使是宰嫌弃也不能因为他是摔粪坑里了就不接诊,嫌弃归嫌弃还是捂着鼻子接上来了。
经过医生一番诊断暂时是没办法瞧出毛病来,只能让他暂且住下,因为不确定他病症所在他们也不敢贸然给他清理。
换上病号服好在这味道是小很多了。
将他送进病房以后这三大爷作为几人中的长辈加整件事情的见证者负责联系刘海中的几个儿子。
这刘光天知道自己闯了祸事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这大门紧闭屋里也没人,周围邻居都不知道他是上哪去了。
刘光福倒是在家里但是就是说自己有事要忙暂时脱不开身,让有事先找另外两兄弟,他忙完再过来。
这老大家就更绝了,直接说没空让他妈去照顾就是。
至于这二大妈,自从离开了老刘家,离开了这四合大院现在的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
这人心情一好,精气神起来了这整个人都容光泛发,这附近有几个50岁上下的大叔都在争相献殷勤。
她这一人赚钱一人花,偶尔去市场买上些肉,买只鸡改善下生活那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这几十年没穿过新衣裳,这下子,全身里里外外全部都换了新的,就连脚上的布鞋都是新做的,这瞧着自个儿这心里舒畅。
除了每月领那纺织厂的几十块工资以外,她手艺好还能额外接些手工活来做。
这些的零散的钱都远远超过了她在纺织厂里的工资,这等攥够了钱她就打算辞工不干了这每天去那公园街道遛溜弯什么的也很是畅快。
原来想着自己要是一个人出来住了,这多少会感觉有些孤单,结果不但这孤单半分没有,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快了,瞧着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这街坊邻居的瞧见自己是有钱有手艺的也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这离了那老东西这生活反而是越过越好。
只是有些后悔没早些离开他,白白荒废那么多年的光阴。
这三大爷找到她这住处的时候,这二大妈正在炖从市场买回来的新鲜猪肉,里边还加了红枣,香味儿飘出去几米地都是肉香味儿。
这三大爷光是闻着都不自觉地咽口水。
他们家这人口多日子必须抠搜着过,这肉他是两月有余没吃过了。
三大爷礼貌地叩响了二大妈家的门,
二大妈应声走出来:“来了来了是谁啊?”
开门瞧见是以前大院的人瞬间就收了笑脸:“我当是谁呢。您来这儿是找我有事?”
三大爷向来是懂得笑脸示人的,笑着寒暄道:“这几十年的老邻居这不用那么生分吧。”
二大妈说道:“我就瞧着觉得还是生分些好,做好能不见面不见面,能不往来不往来,我这上半辈子过得窝囊,可不想叙这旧。”
三大爷道:“你看看你这说的,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啊,这二大爷在大院晕了过去,咱们几个邻居一起合力将他给送医院去了。
这几个小辈的都参加工作了,说是忙的很没时间来瞧。我这也是不得已才找上您这来了。您瞧瞧您这炖着一大锅肉呢,这来的早不如赶得巧,这肉汤端到那二大爷面前他不得病好一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