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知道自己能回去的时候,我别无选择只能让自己尝试着去适应,但是当我知道自己能回去这心境就变化了。
就像是您和妈妈一样,知道儿子不是我的心情肯定也很复杂我知道....."
胡父就静静地听着他讲完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这该来的总会来,等到了那一天再说,你一天生活在这里,这一天你就是我儿子。
早些睡,别太晚。”
胡汉三哽咽着点点头。
不管这段父子关系能走到何时,这段经历都足够他去记得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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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经过昨儿晚上那一场闹剧这心里多少是发生了些变化,她讲从那位那儿得来的钱分成了三份。
一份是留给棒梗的,另外一份则是委托人将这小当和槐花养大成人。
这子女和母亲之间好像也并不是一定要有什么关联才可以,都是独立的人,都没有谁再坚定地一定要跟她走。
她本来识得的字就不多,想着给她们写封信什么的但是犹豫再三她还是没能将信写出来。
三份钱她在天亮以前收拾好了包袱带走了最少的一份。
她才三十多岁,她的人生不应该就束缚在阴霾以及诸多的枷锁里,在这大院她活的不痛快也轻松不上来,所以她要换个地方生活。
她去港城不是因为对那谁还有留恋,仅仅是因为她对他所讲的港城生活圈心生向往罢了。
这清晨的风已经不冻人了,迎面拂过来是让人清醒的气息。
她的步子上好像掉了许多许多秤砣,这一刻她不是谁的母亲不是谁的儿媳也不是谁的妻子,谁的女人,她只是她自己。
反正在这世人眼里她也不是什么好妈妈,甚至称不上是个世俗意义里的好人。。。
棒梗一觉醒来发觉自己枕边有两个信封,上边写着不要声张,不要告诉奶奶你自己悄悄看。
打开其中一封写着给棒梗,另一封写着小当和槐花。
只留了一句话:妈走了,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都交给你。有可能妈再也不会回来,以后有缘的话再见面。
棒梗眼眶悠地红了,单是不敢出声,只能让自己攥紧了拳头。
早知道妈要走,自己昨天一定会对她好一些。
秦淮茹踏上了去港城的列车,这天大地博,飘着也未尝不是一种自由。
告别过去重获新生。
棒梗依照她的意思没有声张,也大概知道她是可能的确没有法子了,只有这样做能放过她自己。
以后他就是两个妹妹的依靠,早早地起来照例给一大家子将早餐做好。
贾张氏巡视屋内没瞧见自家媳妇踪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她之前也是隔山茬五地出去一回。
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月,觉得她应该是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小当跟贾张氏更是同感,她妈出去一趟反正又不是不回来,而且回不回来都基本对她的生活没有影响。
蒋萍萍一边吃着碗里的面条一边打量棒梗有些发红的眼眶,她哥最近脸上时长有的少年傲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平静。
她大概猜到了点什么但不是特别敢确定。
贾张氏大口吃着碗里的面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可谓半点没往心上去,
“这你妈是又跑出去鬼混去了吧,这真是咱这小院子容不下她这樽大佛了。”
棒梗伸手就去拿他奶奶的面碗,径直端走倒了。
贾张氏怒喝道:"小崽子,你是要造反啊,你这胳膊肘可别往偏处拐了!你可是我们贾家的种,你妈就是个外姓的。”
蒋萍萍眨眨眼睛:“奶奶,您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