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钩了。
听着终于带上了些许情绪的声音，苏秦默默勾起了嘴角。
所谓测试，必须得在合适的环境下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而这最后一次测试，得到正确结果的前提条件正是死亡。
只有江老爷子真正认为苏秦会杀了他，只有江老爷子真正认为自己会失去生命之时，测试才能获得正确的答案，毕竟，无论多么老谋深算的人，都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
念及于此，苏秦嘴角微微勾起轻声说道：“确实，无论从利益还是从情感的角度来看，身为一个理智且智慧的人，我都不可能这样去做，但是……”
说着，苏秦故意露出一个明显的笑意：“但是，你所认为的我，你经过四次测试认识到的我，能够算是真正的我吗？”
没等老爷子回话，苏秦便抢先说道：“没错，在第三次测试之中，我确实选择了抗争到底，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打算背叛江姐，把方盼灵送出去。”
“这些确实是事实，但，你从这次测试中得出的结果真的是正确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都愿意暖雪付出生命了，难道还会背叛她吗？”
老爷子话语中带上了几分自己未曾察觉的颤抖。
“哼。”苏秦轻笑一声，随后接着说道：“你认为我在诱惑中选择了坚守本心，你以为我对江姐的情感大过了自己的生命，这些确实都没错，但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自己的性命呢？”
苏秦说着便轻笑一声，随后带有几分惨烈气息的杀意蓬勃而出，这是之前使用血魔体时领悟到的意志，只有真正放弃对生命的渴求，只有真正的不惧死亡，才能让血魔体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你，你这家伙，原来是个疯子！”
江老爷子要紧牙关，双眼死死的盯着苏秦。
“不不不，我很理智，怎么能说是疯子呢”苏秦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摆了摆：“我只是，对生命的认识和其他人有些不同罢了，就比如，我的生命虽然排在对江姐的情感之后，但同样也排在我自己的愤怒之后，我愿意为江姐付出生命，同样也愿意为复仇付出生命！”
苏秦说着，嘴角刻意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向老爷子的双眼也带上了几分奇异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个疯子！”老爷子恶狠狠的盯着苏秦，眼中突然几分恍然大悟的神色：“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早就该预料到的。”
“在我现身但还没有展露身份之时就该发现的，在我们交手的时候，你身上就带着这股气息，我还以为这是你在绝境之下才有的决死意志，没想到你从始至终就是个疯子！”
江老爷子牙关咬得咯咯直响，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他悔恨自己没有早点察觉苏秦的真实性格，他悔恨自己太过自信，过早把暗卫交到了苏秦手上，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
“呵呵。”苏秦轻笑着摇了摇头：“老爷子，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被一个年龄不到自己三四分之一的年轻人骗过的感觉怎么样？”
苏秦说着，面上流露出颇为真实的欣喜之色。
这欣喜无比表情完全真实没有丝毫虚假，因为苏秦确确实实骗过了江老爷子。
当然，这并不是说苏秦真的是个忽视自身性命的疯子，而是说他伪装成疯子的行为骗过了对方。
“好，算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在你杀我之前，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嗯，我现在心情很好，你想说什么就趁现在吧。”
苏秦活动了几下手腕，面部露出几分欣喜的笑容。
“我只求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