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胆的预测作为方向和局长的“尚方宝剑”,一切侦查工作就显得师出有名、有条不紊了。
短短几天时间,除了已经查明的,侦查工作又有了新的突破:雷军辉、陈奶和、刘奶国的随身物品,或雨鞋,或手套,都寻找到了与船椁内同样的碎屑。但是,却唯独在刘奶国的船上找到了碎屑,并经陈成进确认,由此可以推断,当晚他看到的,应该就是这3人当晚在船上的情形。当晚,他们他们又是如何聚在一起的呢?
陈奶成、江成进、赵方栋……这些曾被排除的人,虽然没有在他们住处和船上发现相关线索,也被一一列了进来。他们会是神秘的第四人吗?
陈奶和是被调包河豚干毒死的,那么雷军辉、刘奶国看似如此合理的意外死亡,会是一场精心的导演吗?突破点又在哪里?
看着一项项、物证及照片和一份份证人证言材料摆在侦查小组的面前,叶书有种口咬刺猬,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木棍、雨衣、缆绳……叶书目光逡巡着一张张照片,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落在那根长长的木棍上。正是这根经年累月浸泡在滩涂里的木棍,夺去了雷军辉的生命。他的脑子不禁浮过当时的场景:杜凯掂了掂木棍,显得沉,却又沉得有些奇怪。后来,叶书有带过这个疑问,杜凯解释说,感觉还不够沉点。
很快,疑惑有了答案。
木棍被锯开了,外皮是干瘪的,而里头却是鲜嫩的,甚至没有一丝污浊——这显然是刚泡在滩涂里不久的木头——哪里是经年累月泡的?
大家望着新鲜的切口,吸了一口凉气:雷军辉的死亡真是只是一场意外吗?
如果不是意外,这又是多么重的心计?
答案,还要回到现场去找。
叶书再一次站在山都澳的桥头岙口码头上。码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丝毫看不出两次台风留下的痕迹。然而,就在不久前,叶书的目光所及的不远处,一个鲜活的生命却是戛然而止。
周边的群众早已经咨询了解过了,“麦德姆”和“风神”两次台风之间,清晨至夜里,没有人看到有人在这片滩涂上作业,也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几个路口的监控也都查过,没有哪部车辆可以携带这么长的木头出现过。那么,这个神秘的人,只能从一个地方出现——海上。
谁驾船从海上走,在滩涂布下了这个惊人杀局呢?
叶书望向海面。眼下正是海上饵料市场交易时间,海上船舶争帆竞流,热闹繁忙。叶书心中一动,“这些饵料船,平时活动时间是多少?”“要赶着早上第一趟喂鱼,还要搅碎,凌晨两三点钟就开始了,会一直忙到早上8点钟。除了台风天,基本都在。”郭华龙说。
“你打听一下,‘神风’过境第一个晚上,就是雷军辉停船后的那天晚上,市场有没开?”叶书说。
“好的。”郭华龙应了声,转身打电话了解。没多久,他转回身:“问了,照常开。而且还要早点,一点多就开了。”
“好。”叶书迎着海风深吸一口气,有些腥臭,却让人精神,“接下来,要辛苦一下了,你配合阿杜他们,把海上这些船这两晚的情况摸一下,有没有人见过可疑的船?有没有监控能拍到的当晚情况?”目光掠过大海,落向远山,叶书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找下附近山头有没海防监控覆盖这一块的,交集起来,也许有意外收获。”
围绕着“河豚干”线索,陈奶和小组也取得了进展:群众及家人反映,陈奶和为人豪气豁达,喜欢交友,社交面较广,与海域上的养殖户关系都不错,从“麦德姆”台风直至他出事的这段时间,他却显得有点奇怪,有些焦躁,经常走神,社交也窄了不少,唯一上岸的一次,就是回家拿工具,其他时间都呆在自家渔排上,中间倒是有两人一同来访过,从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