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大院。
宋朝江回来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底下各个办公室的人都有,不算太大的会议室坐了二十多人。
他旁边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的,那是真正的县一把书|记位。
别看他一调过来就是一县之长,如今又挂了个副书记。
真正要去掉那个副字,还是很不容易的。
既需要底下的成绩,又需要上面的抬手,两者缺一不可。
宋朝江沉默了一会后,道:
“今天我去下面,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事,一个贫困村的村长,带着村里四五十人,围攻人家家门不说。”
“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说不认识编制证,正大光明的带人攻击國家干部。”
“这是什么情况?”
底下人一个个都愣住了,一个村长的事,拿到县里的大院来讨论,其实还是不合适的。
属于有点小题大做,毕竟村长都还没编制。
是好是坏对这里的不少人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
只是一听他敢攻击干部那就完全不同了,很简单,在座的都属于编制内干部。
这个口子要开了,他们的威严何在?
宋朝江也知道,最后那点才是大家关心的,要不然一个小小的村长,压根无法提起大家的兴趣。
“这种人都能当村长,还当了好几年,我很想知道,是谁把他选上来的,又是谁阻止了底下人的声音传上来。”
……
一场会议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全场都是宋朝江一个人的声音。
等会议散开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面过来一短发女子生得有些睿智。
站他后面主动替他揉揉肩道:“你这次又被他利用了。”
“嗯!”宋朝江难得的眯着眼享受一下:“他拿了二十万出来,说在县里盖一个最好的小学。”
女子闻言一怔,五指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他倒是懂得回报。”
“你还不了解他吗?”
身后的女人自然是他妻子刘惠玲,一个背景深不可测的人,两人聊的也不是外人。
而是认识好些年的陈平,转眼四年过去。
宋朝江从一个厂长秘书到现在的主政一方,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他建议。
“以前在轧钢厂他就特能折腾,没想到去了京城还是同样。”
“不简单啊。”
刘惠玲沉吟了一下后,道:“你知道他当年是怎么说服我,拿到我爸的批文吗?”
“不知道啊!”
宋朝江对这个其实一直很好奇,只是他从没问过。
这次妻子主动说起,他倒是来了兴趣。
刘惠玲道:“他说,我能帮到你丈夫!我当时问他,你拿什么帮,他说时间能证明一切,就看你愿不愿意赌一下。”
“我当时看了他很久,你知道吧,因为我爸的关系,很少有人见我不客客气气的,甚至都有些不敢平视。”
“我当时见他就觉得他特自信,鬼使神差的就给我爸打了电话。”
宋朝江愣住了,那时候陈平才是一个小小的工人吧。
这种话,睿智如她竟然信了。
“你这次下去,他除了利用你外,还有没有说其它的?”刘惠玲好奇地问。
宋朝江颔首:“他说未来的大方向在经济,谁能带来经济,谁就能扶摇直上。”
这倒是跟京城那边的口风一样……刘惠玲接着问:“还有没有说其它的,尤其是国企改革?”
“还真的有。”
宋朝江认真道:“他说国企改革的现阶段,主要可以理解为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