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就知道跟阿姐撒娇,一点儿也不男人。”
白榆十分看不惯苏元卿明明比白纤云高出许多,还总是趴在白纤云肩头哭。
白纤云瞪了白榆一眼,又看晟王妃神色激动的带着婢女走了,匆匆忙忙的也不知去哪儿。
她这会儿得先哄苏元卿,然后给他擦药。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好不容易醒了,还不到一天就又受伤,那么大棵树都看不见,直愣愣地就那么撞上去,也不怕自己把自己给撞成脑震荡。
晟王妃从遒祉园里出来就叫人备了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皇宫赶去。
不过没进宫,只在宫门等着晟王出宫。
宫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适合在那样的地方说。
晟王本来在同吏部尚书和苏元鹤一起商议今年科考的事情,结果来人说晟王妃在宫门接晟王回府。
最后晟王被苏元鹤赶出宫,说什么科考还有月余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怎得今日来接……”
“王爷!卿儿,卿儿他可能有所好转了!”
“什么?”
“那解药,有用!”
“你慢点儿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慢慢说,怎么回事?”
晟王钻进马车,掸去衣袍上的灰尘,拉着满脸激动的晟王妃坐下,让她先平静下来慢慢说。
片刻后,晟王妃将今日苏元卿发生的事都跟晟王说了一遍,尤其是苏元卿叫她母亲时的神情和语气,此时再回想她依旧难掩激动之情。
晟王听后也甚是激动,让车夫加快速度赶回王府。
回来后夫妻二人直奔遒祉园,可苏元卿还是那副纯真无邪的模样。
两人远远的看了半天,苏元卿一直在和白榆玩耍,两人围着白纤云吵来吵去,没一会儿又凑在一处笑嘻嘻的闹了起来。
夫妻俩心中略微失落,但晟王很是相信晟王妃的话,即便是片刻的清明,那也是好转的迹象。
赵客之得了这消息后,便给晟王传了消息,说是可以加大解药的剂量,再喝上一段时间效果应该会更明显。
之后只要到了苏元卿喝汤药的时辰,白纤云总能闻见浓厚的药味,熏得她捏着鼻子才能靠近苏元卿。
她都这样了,苏元卿的反应可想而知。
每天都在白纤云的哄骗下勉强将汤药喝完,他还变本加厉的要同时吃两颗棒棒糖才行,不然又哭又闹,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苏元卿身体没有受到蛊毒的影响,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他这会儿刚沐浴完,穿着里衣躺在床榻上扯头发玩。
白纤云拂开他额前的发丝,定睛细看了一下他前些日子蹴鞠时撞的淤青。
还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她的指尖冰凉,指腹摩挲着淤青的位置,许是他觉得有点痒,便抓住白纤云的手,不让她继续摸。
苏元卿手指修长,骨节不似一般男子那样粗大,只能微微看出一点骨节轮廓,因此更显修长纤细。
她反握住苏元卿的手,撑着头问他:“元卿爱我吗?”
苏元卿:“……”
他只是含着笑意看着她。
“我大概是跟你待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也变蠢了,居然问你这种问题,还指望你回答。”
白纤云自言自语道,她松开苏元卿的手,抓起一缕他的头发,然后将二人的头发绑成一个蝴蝶结的样子。
她翻身趴在床榻上,将蝴蝶结递到苏元卿面前问他。
“你们古人都说结发为夫妻,是这个意思吗?”
苏元卿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伸手把蝴蝶结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