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宗峰害怕再受酷刑,当下有什么就说什么,道:“是我杀的!我那天喝醉酒和张文知的长子闹了点小矛盾,当夜乘着酒兴杀了他们全家满门十三口。”
“他们家一共有十四口人,有一个逃了出来,现如今在定军山和我做了好姐妹。”
聂宗峰知道自己命在顷刻,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玉罗刹凭栏问:“现在还有人觉得他不该死的吗?”
楼下的人都低下了头,不再为聂宗峰说情。
玉罗刹纤足抬起,踢了聂宗峰一脚。聂宗峰惨叫一声,寂然不动。
〔杀伤值+1〕
聂立人无力营救爱子,心痛得老泪纵横,问:“玉罗刹,你是故意在这里引我们父子上钩的吗?”
“你现在才知道吗?你以为我稀罕和郑公子一起喝茶?聂立人,你自己的罪行也是不轻。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长子聂宗台大声道:“爹,咱们和她拼了!”
“你们拿什么和我拼?我在这里占尽地利,你们上来我就下去;你们想要转身逃走,后背就露给我。你们此刻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施展的余地。”
聂立人心中一凛,玉罗刹说的都是大实话,她的身法如鬼如魅,茶楼地方小、人数多,实难抓得到她;把后背露给她更是送死。
“罢了,罢了!我小儿子都死了,我要这条老命还有什么用!玉罗刹,我的命你拿去,放我大儿子走行不行?”
“不行!他跟着你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他妈就不信了!”
聂宗台不服,抽出宝刀,一踩桌面,身子如箭矢一般射向二楼,轻身功夫着实不错,眨眼间蹿到玉罗刹身前,同时举刀就劈,那气势仿佛要将玉罗刹一刀两断。
玉罗刹让开半步避其锋芒,紧接着长剑递出,疾如流星。
玉罗刹的剑速太快,聂宗台来不及回刀格挡,并且身体在空中无法躲避。玉罗刹这一剑捅穿了他的喉咙。
“嘭!喀喇!”一连串声响。
聂宗台像死鱼一样直摔下去,砸烂了下方的桌子,幸好那桌的人早已逃开,没有被伤到。
〔杀伤值+1〕
聂宗台的舍命一击只砍断了护栏,连玉罗刹的衣服都碰不到,聂立人仰天长叹一声。
“好,我自陈罪状。诸位,我聂立人在侠义道稍有名气,其实我是一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表面上的正派是为了背地里的阴险勾当。
我专门替知府郑大人收拾残局和烂摊子,助他升官发财,每年从他那里领取三千两白银。
另外我强取豪夺别人家的良田,如若不肯,立即就会被我的门人打死打伤。
单单这两条我就死有余辜,其它的罪孽就不一一细说了。
李二爷,你一向公正,请为我做个见证。我今日命丧此地乃是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千万不要为我报仇。”
李二斧道:“这是一个善念,我会将你的话原原本本地传开去的。”
“玉罗刹,我为人虽不堪,但一向将信字看得很重,我既答应了郑大人帮他要回儿子,就要给他一个交代。
非我不去做,实是我能力不足以把事情做好。我走到外面让他亲眼看着我身死,如何?”
“我也不怕你逃跑,如你所愿吧!”
聂立人仰天大笑三声,转身大踏步走出茶楼,然后高举双手,对天长叹。
玉罗刹玉手一扬,独门暗器“九星定形针”打出,直没入聂立人的后脑。
聂立人的长叹声戛然而止,摔倒在地上。
〔杀伤值+1〕
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叫道:“里面的强盗听着,马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