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乱。
不过,披头散发实在不像样,她从袜筒里摸出那根藏起来的金钗,凭感觉将头发盘成原髻固定住。
感谢《真假千金》,不但让她成为芭蕾舞演员,还练就了一手盘头发的技术。
枯坐无聊,她干脆又把《大景天子》的剧本翻出来,当做小说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用来换气的小窗户上传来几声细微但有节奏的轻响。
夏兰溪循声抬头望去,用手指在地板上按约定好的暗号,三长一短地敲击着。
很快,陆宴的声音传来,“砚儿,你往后站。”
“好。”
夏兰溪退到距离小窗户最远的地方,看见一柄寒光闪烁的剑尖,如同切豆腐一样缓慢无声地从船舱木板上出现。
?
她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陆宴很干脆的答应了她的提议,但因为时间紧张,两人根本没来得及商议具体细节,只约定了暗号。
夏兰溪靠在另一侧木板壁上,不信邪地摸了摸,的确是坚硬的木板,不是豆腐。
所以,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眼看着,短短一寸的剑尖在木板上画出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长方形,悄无声息。
不是,这也太玄幻了吧?
难道是传说中神秘的华国功夫?
紧接着,那块木板被人从外面轻轻挪走扔进河里,秋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吹进来。
陆宴弯下腰,俊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他把手伸进刚开辟出来的小门里,道:“来,抓住我。”
夏兰溪立刻上前抓住他,弯腰通过小门。
天公作美,阴云挡住了月色,仅有朦胧的星光洒下来。黑夜中的河水湍急地流淌着,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陆宴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人贴着船舱外壁站着。
河风刮得衣裙鼓荡不休,夏兰溪衣衫单薄,被吹得一个哆嗦。
陆宴狠狠地心疼着,瑞凤眼里掠过危险的光芒。
要不是因为任瑜敏这个恶毒的女人,他的砚儿怎么会在这里受苦?
他捏了一下她的掌心,沉声道:“别害怕,我带你走。”
还没待夏兰溪去仔细想怎么个带走法,下一刻就被陆宴紧紧搂着腾空而起。
甚至,他还有余力将自己身上的玄色大氅把她整个人包住。
耳边风声呼啸,两个人空荡荡的没个着落,脚下是奔流不休的河水。
夏兰溪努力闭紧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违反物理常识的世界!!!
几个呼吸之后,陆宴拥着她飞到一艘乌蓬船的甲板上,好笑地看着怀中女子白着小脸紧闭双眼的模样,笑道:“可以睁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