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修说着,把右手虚虚地环绕在夏兰溪腰间,霸道的宣告主权。
孟越意低低地笑了一声,目光从荣景修脸上掠过,停在夏兰溪的视线内,看着她认真说:“我等你来。”
“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缪斯。”
他不疾不徐开口,道:“可惜上次匆匆一见,没能与叶小姐详聊。我画了一幅画,想要送给你。”
分明是十分暧昧又唐突的内容,从孟越意口中这样堂堂正正的说出来,显得如此光明正大。
荣景修的脸上已有了怒色,偏偏还发作不得。
叶恒转过头去,掩住唇角上扬的笑意。
荣家如此对待叶可茹,看在荣景修痴心一片的份上,他虽然不说,其实暗中一直不爽。
见荣景修吃瘪,实在是件赏心乐事。
孔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年轻人,却也没再提婚约的事。
除了那是叶家荣家的事,不适合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继续讨论之外,她也乐于见到叶可茹身边出现如此优秀的追求者。
孟越意的家世当然不如荣景修,但卓越的才能足以弥补一切。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受家世桎梏的孟越意,比荣景修更自由,更能给叶可茹幸福。
在孔奶奶心里,她的小兰花就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女孩儿,一两个追求者算什么?
多多益善,让她慢慢选择。
晚宴结束后,荣景修送夏兰溪回家。
这一次,荣父没有反对。
孔老夫人这等人物都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替叶可茹撑腰,他虽然糊弄了过去,却也在心里开始重新考虑婚约问题。
荣母更加忐忑,问他:“我们是不是做错决定了?”
谁知道叶可茹有这么大本事,能讨得孔老夫人欢心呢?
对他们来说,孔老夫人是跺一跺脚,整个圈子都会抖三抖的大人物。
要是因为这件事惹得老人家不快,区区一个荣家,恐怕立刻就会变得艰难起来。
“我想想。”
荣父十分头痛,道:“幸好换成叶慧儿后没有再办一次订婚宴。否则……”
否则,荣家儿媳妇一变再变,活脱脱就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庆幸,荣景修一直对外宣称他的未婚妻只有叶可茹了。
他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内心已经相当动摇。
“你跟叶慧儿说说,让她以后不要再去公司。”
“行……”荣母应得相当犹疑。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在叶慧儿的刻意讨好之下,她还挺喜欢这个孩子。
看见她因为能自由出入荣氏集团而开心,荣母也替她高兴。
在荣母看来,荣景修现在宣称非叶可茹不娶,等真正结了婚就不一样了。日久生情,叶慧儿总会慢慢拢住丈夫的心。
和一个被儿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媳妇相比,荣母更喜欢一个能把她放在首位的叶慧儿。
但丈夫既然这么说了,她只好遗憾放弃。
车窗外,城市灯火流离,在夜色中如同一幅不真实的抽象画。
初冬的天气,落叶飘零。
车内暖气充足,夏兰溪脱下羊绒外套放在一侧,里面是在晚宴上穿着的珍珠白长裙。
荣景修目视前方,双唇微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与其说他正专注于路况,不如说是在专心压制自己的怒气。
夏兰溪知道他在生气,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把音乐打开,悠扬动听的旋律在车内流淌开来,缓解了这份紧张。
到了地点,荣景修停好车,并没有打开车门锁,看着她问:“你一个人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