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大快朵颐,不一会就吃完两只螃蟹,丫鬟看她意犹未尽的样子,又去蒸笼里取了两只摆上桌。
“柳姐姐,螃蟹这种性凉之物可不能多吃,你要是喜欢吃,明日我给你送几只,螃蟹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白莲儿话音一起,场内的小姐们忍不住看向柳依依,只见她一手就掰开螃蟹的壳子,又将其对半折开,一手一半,大口吃起螃蟹肉来。
“柳小姐是大夫,她定是有分寸的!”钱萱开口接过白莲儿的话头,又示意众人吃蟹。
在坐的很多小姐常被家中长辈交代,少吃蟹多喝姜茶,在外注重礼仪,螃蟹这种东西不吃都行。是以看见柳依依大口吃蟹,多少有些羡慕。
“大家都吃啊,看我作何?”柳依依不解众人的反应,凉了的螃蟹哪有热的好吃。
“柳姐姐,你的吃相着实粗鲁,”白莲儿捂住嘴轻轻的笑,“真是失礼!”
“阴阳怪气!”张家小姐十分看不惯白莲儿的做派,和她娘一个德行。
“大家不要拘礼,吃的开心吃的尽兴才是对我们主人家最大的礼仪!”钱萱笑意盈盈的走到柳依依身边,“柳小姐拆蟹拆的真好,可以教教我吗?”
“这简单,”柳依依又拿起一只螃蟹,“你看,盖子掀开,六边形蟹心扔掉,两边的蟹肺扔掉,其余地方的肉都好吃!”
柳依依说着利落的用小匙把蟹肉刮出来,递到钱萱面前,“大小姐,给你吃!”
“多谢柳小姐,”钱萱受宠若惊,“我今日真是荣幸!”
白莲儿轻嗤一声,吩咐一旁的丫鬟给她把蟹腿剪掉,背壳掰开,拿着小匙做出无处下手的模样,“萱姐姐,你家中可有拆蟹的物什?”
钱萱有些愠怒,视线在钱家几个妹妹身上徘徊,今日不知是谁没有听母亲安排,把白莲儿放了进来。
自从上次白莲儿落水算计钱路言失败起,钱家和白家只维持着面上姻亲的关系,宴请什么的,直接就忽略或者拒绝。
城里的夫人们本就不喜白夫人,有了这事后,也厌烦和白家女眷来往。万一白莲儿放弃钱路言,来攀附自家哥儿怎么办?
“萱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生气,”白莲儿又捂着嘴轻笑,“我姑母说,京中人吃蟹都是要用专门的物什,像这样吃蟹实属不雅!”
“咱们又不是京中人!”
“张姐姐,你不是京中人,可钱家祖籍在京城呢!我姑母都给我们家送了吃蟹的物件,钱家京中有亲人,怎会没有呢?”
“你要是羡慕你姑母嫁到京里去,你也去京城嫁人啊!”
“你……你……欺人太甚!”白莲儿指着张小姐,欲哭无泪,只可惜今日都是些小姐在场,知道她的脾性,也没有上前做和事佬。
“白莲儿是不是嘴长得不好看?”柳依依发现她老爱捂着嘴笑或者掩面哭,掩面的时候又偏偏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她是心眼长得不好!”钱萱不想再管张小姐和白莲儿的口舌之争,以张小姐的口才应该能压制住白莲儿。白莲儿那一套唱念俱佳的本事,只对心志不坚定的男子管用。
“脑子也不好使!”柳依依十分不理解,白莲儿为何在小姐们的聚会中,说话如此扭捏造作,引起公愤。甚至对钱家姐妹都是讥讽出口,难道她已经不喜欢钱路言,不想嫁进钱家?所以,化爱慕为仇恨,故而针对钱家。
“她娘就是这样的,当年不受女眷待见,传出去却被那些男子认为是旁人嫉妒她的美貌而针对她,反而对她怜惜异常。”
“那也挺可怜的,为了男子的宠爱失去了朋友!”柳依依觉得白莲儿和她母亲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为了取悦男子而活太不值得。
“猜不透她们的想法,”钱萱嗤笑出声,“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