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全都紧张的看着正在坍塌的建筑,包括被圈在墙角的一行人。
一阵尘土飞扬后还有一面墙和一扇门屹立不倒,少年就站在那里,身上依旧闪着淡淡的金光,不染尘埃。
或者说是以她为中心半米以内都还干净如初,在她的对面,被砖块和木棍压倒的另一边,有泊泊的血液流出,仔细看去,依稀还能看见一点肉泥。
“哥、哥哥……”安镜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但安钦没有应他。
她转过身,手上还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眼中没有看向任何人。
“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没人看得见她的脸色,只是这语气听来实在嘲讽。
她在和谁说话?观主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在这个院子里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可惜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林霖和安镜,他们看见一个淡淡的‘影子’在结界里乱窜,林霖心里有数了。
那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女人的魂魄,被师父搞的太脆弱了,现在一般的玄术师都看不见。
“逃?”她轻嗤一声,手中甩出一张符,将那淡淡的‘影子’困在院子中间。
有安钦的符加持,那群人这才看见自家惨的不能再惨的观主。
“怎、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很厉害吗?”
“她就这样死了吗?”
那个对于他们来说像是噩梦一样的存在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吗?
有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和身边的人讨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完又笑,像是在发疯。
安镜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问林霖:“他们怎么笑了?又哭又笑的?”
鼻涕都出来了,咦~
林霖看着那一群人心情也有点复杂,沉默了片刻,“可能是……想家了?”
安镜不是很理解,想家了就可以哭的这么难看吗?
不至于吧?
被困住的女人颓丧的垂下头,终于承认,自己败了,败在了一个少年手上。
不过,“我已经死了,我的魂魄归地府管,你不能动我。”
“没什么不能的。”安钦晃了晃手上的剑,语气淡淡,“一个渣滓而已,我砍了也就砍了。”
地府追责,那就是她和地府的事情了,但是今天她一定要把这个渣灭了,哪怕魂也不能剩。
而且,死了的魂归地府管,怎么她早不知道?现在才来说?
真是笑话!
女人看她那样有点慌了,她的魂体闪了闪,“你、你想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安钦甩出去的一张养魂符,还有点点的金光在帮她快速的修复着受损的灵魂。
女人看着自身的变化,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年,“养魂?”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并没有因为魂魄的修复而感到开心,反而心中的恐惧不断加深,“我知道错了,你把我交给地府,地府会给我应有的惩罚的。”
“哼,想的真美。”回答她的依旧是开始时小娃娃的嘲讽脸和嘲讽的语气。
等到她的魂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安钦放下手中的剑,闭上眼睛,双手同时掐诀,嘴上念着咒语。
无论是手上的诀还是咒语,林霖都没见过、没听过。
或者说,安钦没有教过他这些。
这个符画的格外的久,几乎用了半个小时,少年的面前才出现了一张不同于以往的,幽蓝色的符。
凭空画符,画的还是幽蓝色的符,不论是墙角的那一群还是还在温养灵魂的女人,都没见过。
半个小时后,少年睁开眼睛,眼中的寒意令人心惊。
她双手张开,将符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