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回到京城之前，楚河就已经思考过。
如果青莲剑仙在支持自己，庇护自己，那青莲剑仙在何处？
两界山大战，人族式微，若是两界山大战人族失败，那整个人族都应该覆灭。
这种情况下，青莲剑仙为何还不出手？
作为圣人，他难道能够看着人族覆灭而无动于衷？
他不能，除非他已经不再是人，而彻底的变成了圣。
第二种情况，就是鬼界也有鬼仙，在不断的牵扯青莲剑仙，让他不能现身拯救人族。
这无异于是最好的解释。
之前，楚河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人族与鬼界的兴衰，简直就是异曲同工。
数百年前，人族最后一位圣人陨落，而鬼界还有足足六位半步鬼仙，竟然都没有趁这个机会，一举覆灭人族。
反而，这六位半步鬼仙，在不久之后就消失了。
在这之后，鬼界有一位鬼王异军突起，在已经成型的，十三位一品巅峰鬼王的封杀下，一举成为一品巅峰鬼王，成为鬼界的第二鬼帝，超越十二鬼家的存在。
而几十年之后，人族鬼界开始第一次两界山大战，完全由人族大儒，鬼界鬼王组成的最强战力，在两界山拼杀。
那一次，人族死伤惨重，实力腰斩，几乎被打废。
也就是二十年后，人族有一位天才横空出世，仅仅一年多时间，便从九品儒生，成为实力堪比一品的三品大儒。
这个天才，正是楚河。
如此对比，楚河与灵鬼王的经历何其相像。
综合对比，人族圣人陨落之后，鬼界半步鬼仙也相继失踪。
这何尝不是衰落的一种？
人族的兴衰，难道是与鬼界相互绑定的？
或者说，现在的人族和鬼界，其实是圣人和鬼仙对弈的棋盘？
圣人鬼仙对弈，棋盘上必然不会显现出明显的碾压。
但是相同的，人族与鬼界的实力，却在这百年明显的衰落，一同衰落。
现在人族看似即将崛起，但是唯一能够挑起人族大梁的，只有楚河。
文相已经年过六十，即使有一品巅峰大儒境界加持，也最多再活百年。
慕同龙溪年纪虽然小一些，可也最多再多二十年。
这还是他们都能成为一品巅峰大儒的情况下。
而人族年轻一代，几乎呈现断层。
书院天骄榜弟子，除了慕迎锦之外，没有一个突破三品大儒。
而天骄榜弟子上，除了慕迎锦和欧阳宏之外，更是没有一个人有希望突破一品大儒境界，二品大儒也都只是希望。
年轻一代青黄不接，岂不也是一种衰落？
鬼界现如今鬼帝陨落，余下十位鬼王相互征伐，即使这种情况下，有新的鬼王晋升，实力也断然不如老牌的十二鬼王，以及鬼帝。
这岂不也是一种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