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柚仔细看了看这位说话叽叽怪怪的屎黄色道姑。
脑中闪过什么,问:“我们是不是在中州城外见过?”
梦小小一愣,多日来她就觉这位小姐面善,敢情是在城外对着祖母喷毒液那位啊。
呵!这该死的孽缘。
花建业带着几位堂兄,端着饭菜站在屏风外问:“小柚醒了吗?”
“醒了,三爷爷。”花柚扬声回答,声音清脆,前者一听,就知道小丫头恢复了精神气。
笑呵呵的走进来,让花灿搬来张矮几,把饭菜摆好。
花柚环顾一周,从一到五,加上花时,六位哥哥都到了,唯独不见花颜人影。
端起茶碗灌了一杯,问:“堂姐人呢?”
花建业一言难尽,众位堂哥发笑。
那日被几具尸体吓昏,不用人施救,花颜自己先醒了。
事后觉得丢脸,近日都躲着人走。
花柚听完前因后果,也知道了自己突然病倒,一昏迷就是十日。
“给大家添麻烦了。”她假模假似叹息完,额头就被亲哥不轻不重给了一下。
“怪谁,这次风寒来势汹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往山里跑。”
花柚吐吐舌头,含着笑意的目光望向角落里,静默不语的薄熙辰。
眸子眨啊眨,“谢谢你,两次救了我。”
是的,两次。
花柚早猜到为自己解毒的是这个男人,否则也不会让这个怪脾气的留在身边。
流放大事小事从未间断,她欠他一句郑重的道谢。
当然,救命之恩,一句口头上的道谢当然不够。
她抬眸,唇角含笑,一把扯过薄熙辰的手。
语气真诚,“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在男人逐渐黑下来的脸色下,继续补充,“亲大哥,地位待遇与花时相等。”
前者的黑脸,隐隐发青。
抽出手,站起身就走。
花时笑得前俯后仰,丝毫不为哥哥的权益被分去一半而难过。
花柚则满脸茫然,她……又做错了什么?
洗漱,哥哥们看她食欲不错,嘱咐让她好好休息后,相继离去。
花柚留下从始至终都在看好戏的梦小小。
慢慢整理着被褥上的褶皱,含笑的眸子一点点抬起,“现在能说说……我真实的病因吗?”
梦小小噎住,她为什么不长记性,再次凑上来?
被绝世大凶看上的女人,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没看她的家人,都在有意避开病因,这个……是她能说得吗?
“他们没叮嘱你封口的意思,就是能说。”花柚忽悠。
她的身体底子,自己清楚,虽然中过毒,有点亏损。
但问题不大,不到一场风寒就能让她昏迷十天的地步。
看着梦小小沉思,花柚也不催,只笑吟吟的。
压力给到对方,梦小小妥协。
抓抓自己屎黄色的道袍,“我不知你信不信这些,通俗点说,阴煞入体懂不懂?”
花柚并没用看骗子的眼神看她,这让梦小小很开心。
她自己都体会过灵魂穿越再穿回的奇异,还有什么不相信。
只是问:“自然……还是人为?”
梦小小十分抱歉看她,“你的情况有点复杂,我没有十乘十把握。”
“既像自然,也像人为。”
她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要是师父在,一定可以看出根本所在。”
花柚对这个答案不意外,如果有证据指向人为,三爷爷他们,怕是已经磨刀霍霍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