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柚脸上在笑,脚下却开始用力……
脊骨传来似要断裂一样的疼痛,花竖以手拍地。
这是一个投降的动作。
老太太最看重这个大孙子,说他遗传了大伯的儒雅,三叔的武艺。
在花柚眼里,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没用的废物。
“放开竖儿,我写……分家文书是吧,老身给你写。”
死丫头越来越难缠。
是没有对她这位祖母动手,可打在最器重大孙子身上的铁棍,比戳在她老太婆心上还疼。
一抽一抽的。
“别忘把我哥一起分出去。”花柚提醒。
笔尖微微一动,在后加上了花时的名字。
文书很简单,侯府被抄,没有家当分配,她与哥哥净身出户。
拿着文书,满意地叠进袖中,花柚唇瓣的笑,逐渐意味深长。
事已成定局,老太太反倒不好受,分明想把死丫头族谱除名,到最后怎么变成了分家?
她有些后知后觉。
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花思聪叹了口气,复杂的看向花柚,“开弓没有回头路,柚丫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三叔。”
花柚微微颔首,脸上没什么多余情绪。
走前不忘回头睨上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警告:“别再来惹我,否则……”
话说一半,对着狼狈爬起来的花竖,冷笑一声,足尖轻点离去。
在她离开以后,三叔替花竖掸去泥泞,脸色终于有点难看。
“娘,您这事做的糊涂,把兄妹分出去,也意味着彻底失去对他们的掌控。”
老太太根本不在意,“两个毛还没齐的孩子,除了挥挥拳头,还能翻出多大浪。”
花思聪没有再说了,老娘总有一天,会为今日的冲动行事后悔。
“……”
两日后,站在一片荒山脚下的花柚,收起手中探矿仪,杏眼里闪烁着小星星。
拿出一封小册子,朱砂在某处画了个圈,口中自言自语,“煤矿啊!看面积还不小,标记标记。”
又过三日,当风尘仆仆的她,终于赶到集合地,耳朵差点没给人轮番阄掉。
“还知道回来?”薄熙辰勾唇,声音低哑,却带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感。
一步步向她逼近。
花柚就如炸了毛的猫咪,想躲哥哥身后寻求庇护,却被后者直接闪开,同样凉凉看她。
花柚想哭,这不是进入荆州,她想到制作玻璃的砂岩,没忍住,进山找了找。
晚了一点点,错过了集合时间,看架势,是要三堂会审她?
现在走来得及吗。
“确定是晚回来一点点,嗯?”薄熙辰停在她面前,掀起眼,淡淡一个恩字拖长。
“就……就一天!”花柚弱弱竖起中指,只可惜,天盛没人懂得她这个表达‘友好’的手势。
薄熙辰冷笑勾唇,身子前倾,目光与神情闪烁的小丫头对视。
“郡主的启蒙,是武术师父教的?”
“呵。一和三都分不清楚。”
看到妹妹可怜巴巴,往常骄傲嘚瑟的小脑袋快埋进胸里,花时心疼了。
花建业却把人拦住,收回目光一挑眉,“别管,也该让她有个怕的人。”
“不说失踪这三天跑去哪,胆子太大了她,敢一个人面对上千御林军,瞧把她能的。”
最后,花柚被罚默写《三字经》十遍,妥妥幼儿启蒙教材。
她当然不可能照做,提出条件,让薄熙辰默写《女德》。
她写多少遍,他也必须陪着默写多少遍。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