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说干就干。
云舒找到粗支递给云卷,后者按照她家主子的吩咐,把顶端磨尖。
花柚回想她在现代书中看到的叉鱼技巧……
光线从水中折射进空气中,当鱼游到眼前,并不能直接插,而是朝看到的鱼稍微偏下的位置出手。
准备就绪,花柚瞅准一只慢悠悠游进视野的草鱼,扬了扬手中尖利木棍狠狠刺下……
水花溅起,看着空空如也的尖刺,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原来,这就是理论跟实践的距离吗?
几次尝试没有成功,眼睁睁的看着鱼儿溜走。
两丫鬟想笑又不敢,只能尽力憋着,扒着藤蔓探头观看的花时就没有顾及了。
哈哈的笑出了声。
“郡主,不然让奴婢试试?”云舒擅医,手很稳。
花柚直接把木棍递出,她想,吃完饭就用藤蔓制张网。
有更省力的办法,她为什么要跟个傻子似的站这供人观赏?
并不为自己一次的失败而懊恼,人生来,除了呼吸和干饭,没有什么是天生就会。
说话、走路、读书、习武……哪一样不是练出来的。
把理论传述给二人,花柚还想尝试,忽而,她蹲下身子,目光盯着某一处,像是发现了什么。
小手探入水面一摸,收回时,掌心赫然躺着五六枚田螺。
小脸一喜,无视掉花时让她小心一点的提醒,再次将手探入河中摸索。
反复几次,三人脚下的草坪积了小小一堆的田螺。
云卷盯着那不点大小,还有坚硬外壳的田螺,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
“郡主,这东西……能吃?”
小丫头一脸狐疑,如果能吃,她从前为什么没吃到过?
站在不远看着她们叉鱼的大厨房关娘子,捂嘴笑起来,“小姐哟,田螺腹中有泥沙,入口硌牙,吃不得。”
身旁几个在厨房帮忙的婶子,连连点头附和。
“小姐就是小姐,以为在水里的活物都跟鱼一样能吃。”
这话,多少带了些讽刺。
花柚回头睨了一眼,都是侯府曾经的下人。
虽然说,都是戴罪之身,现如今已没有了主仆之分。
但像这样翻脸比翻书快,数典忘祖的人,以后也没法用了。
“你们不知道,不代表田螺不能吃。”
蓦地,她脸色一沉,抬高了音量,“阴阳怪气的,是我给你们脸了?”
“切。流犯一个,还当自己郡主呢。”有人不屑的撇撇嘴,扭头就走。
只有大厨房管事的关娘子走过来,帮着三人收拾田螺。
花柚看着对方问,“我看您带了锅,待会能借我用用,我用饼子换。”
虽说流犯禁止带走府中财物,但一些锅碗瓢盆的无关之物,搜身衙役也都懒得过问。
“哪还用借,待会我去拿来给你用。”关娘子摆手,不在意的说。
对方是管家钟叔的妻子,都属于她祖父的心腹,也是侯府老人。
不像老太太提拔起来那些捧高踩低的管事,为人做事靠谱。
所以花柚也愿意多说几句,“我知道您是好意。”
“可平白给人的帮助太多,让其形成了依赖,一旦停止帮助,反而会让人忌恨,关婶别拒绝。”
关婶子一想,还真是。
这年头升米恩斗米仇的事还少吗。
便应承下来,拿来自家的锅,又接过花柚递来的饼子。
她们的交易没有避讳旁人。
有人不屑撇嘴,“借口锅,至于拿粮食交换吗,果然是大小姐,不当家不知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