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语话落,百姓有瞬间安静,接着,全怒了。
口水、石子、烂菜叶横飞……
最先遭殃是围住府门的官兵,很不幸的,为他们身后的花家女眷,承受大部分攻击。
一个个脸色难看。
大伯娘手一抖,心知说错了话,急忙松开婆婆的手,躲到了身后。
直至受不了的官兵拔出长刀,控制了局面,看完全场闹剧的花柚方才自人群后走出。
似笑非笑的眸子,扫一眼那些闹事的家属。
声音不高不低,“我祖父带的是天盛的兵,守的是天盛的国,护的是天盛百姓。”
“你们说他叛国,那我问问,有叛国者,自己先死在战场吗?”
她声音忽而拔高,手指指向远处边关的方向。
“祖父享年61岁,自他十五岁上阵杀敌,至今已经四十六年。”
“四十六年啊,你们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在战场受伤留下的旧疾,疼到每夜每夜无法入睡吗。”
“新皇说他谋反,我暂且不辩驳。”
“可你们不要忘了,过去将近五十年的时间里,是谁一次又一次冲在前线,护尔等周全。”
唇角讥讽的勾了勾。
目光直视某一处,“赢了是圣上英明,输了是花家谋逆,呵……”
“我竟不知,我天朝百姓,竟也是端起碗吃饭,撂下碗骂娘的白眼狼。”
声落,官兵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百姓瞬间安静。
不少人面露茫然,一人没忍住说:“老侯爷护我百姓是真,谋反……唉,估计是一时想差了吧!”
花柚耳尖微动,听到百姓议论,差点笑出声。
狗皇帝,听见了吗,别说我花家没反,就算真反了,百姓也能体谅。
等你听到这消息,一定会气个半死吧。
跪在府门前哭诉的一行人眼见势头不对,在接收到领头人示意的目光。
一名妇人扯开嗓门就喊,“领兵打仗,不是你花家应做的义务吗。”
“享受了朝廷俸禄,守护边关,保护百姓不是应该吗。”
众人一听,觉得也对。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是应该吗?
花柚冷笑的看向妇人,“俸禄?有多少贴补了边关将士暂且不论……”
“朝廷每月给侯府的俸禄是四百八十两。
”我现在给你四百八十万,然后要你全家性命,你可愿?”
那妇人听说要她全家的命,一下子噎住。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命都没了,还要钱有啥用。”
“是啊!”花柚重复,“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挥一挥衣袖,再次抬起头,她目光沉寂,对着围观百姓一揖到底。
“边关这一战,我花旗军输了,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我不推卸责任。”
语罢,她对府内扬声,“管家。”
“是,郡主。”自府内走出一名老仆,挺直着脊背,一个人,推动两扇沉沉的木门。
接着露出门后面大大小小的木箱。
百姓不明所以,只听矗立在门前的少女,声音清悦,一字一顿的说。
“花家,没有输不起的废物,这里是给死亡将士的补偿金,各自……分了吧。”
说完,不等百姓有什么反应,远处传来啪啪的一阵掌声。
“过去竟不知郡主有如此口才,蛊惑之言信口拈来,只是发配,不去说书,太屈才了。”
来人一身暗紫色朝廷一品大员服,圆领乌纱帽,一脸不怀好意的走过来。
“花家罪臣,还不跪下接旨?”
“奉天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