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路一川又详细的给七两讲着修身养性戒浮戒躁的话语,七两不断的点着头。那个叫乘风的师兄一路上却很少言语。郑七两也没有追问。只当这个师兄本身就是寡言少语的人。
三人一路上不停走着,遇到饭店,路一川也带着他们吃点东西。有时候要上二斤羊肉有时候一只肥鸡。用路一川的话说“修行之人也要吃饭的,尤其是他们正需要长身体的时候”。
他看着俩个徒儿狼吞虎咽的大吃特吃。自己却吃的很少。有时候一个馒头就算一天的饭食了。
郑七两问他为什么吃的这么少,路一川说道“这是辟谷大法,这是一种以吞气或丹药替代食物的功法。等回到山上自然会教你们修炼窍门的。”
郑七两摇着头说“我可不学,吃肉是最快乐的事,乘风师兄你学吧。”乘风也摇着头说“不学,吃肉。”
几天后到了一个很大的都城,郑七两漠然的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突然从后面人群里传来一阵哭喊声。
郑七两师徒三人向声音看去,只见一群官兵押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老幼妇孺缓缓走来。这群囚徒都戴着沉重的脚镣,哐啷哐啷每迈出一步都很艰难,就是这样如果有谁稍走慢一点,也会换来随行官兵的大声的呵斥还有长长的皮鞭。
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来观看,边看边议论纷纷,一个人路人说道“王大人家太可怜了,家被抄了,父子几人都被砍了头,这连带着妇孺也被发配边疆为军奴了。”
另一个人也说“是啊,想当年,这一家人何其风光。现在男人被杀,也可怜了这群妇孺了。”还有人说到“也是活该倒霉,谁叫他得罪司徒大人的。”……
七两也看着向这群衣衫褴褛的囚徒,突然,囚徒中一妇女对跟前的官兵恳求道“军爷,能把我女儿的脚镣去掉吗。求求你了,孩子太小了,走不动了。”
这个妇女虽说穿着粗衣,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可仍掩饰不住她原本姣好相貌。
跟前的那个官兵看着妇女,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扬起手来,重重的一皮鞭落在了那个妇女的身上。妇女背上马上就出现一条血痕。
官兵扬起皮鞭还要再打,举着皮鞭说道“不知死活的贱人,给你留条命就不错了。别不知好歹。还不赶紧走。天黑到不了驿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哈哈。”
妇女前面一个异常俊美,年约五岁的小女孩几步扑进妇女的怀里,妇女喊了声“玉儿”便抽噎了起来。
郑七两听到“玉儿”二字,便看向了那个女孩,嘴里也轻声的喊出了“玉儿”。
那个叫玉儿的女孩也仿佛感应到了一般,也是眼泪吧嗒的侧身看向郑七两这边。
郑七两眼里含泪的对路一川说道“师傅,可不可以把这个女孩救下。”
路一川边走边说道“孽缘啊,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七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叫玉儿的小女孩。心中虽说万般不舍,但还是跟着师父师兄向前面走去。
师徒三人继续行走 ,路边一个台子边围着一群人,台子上十多个少年正被捆绑着双手,低着头,跪在台上。其中一个少年却抬着头,一双眼睛充满怨恨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路一川嘴里突然念出“天下万物皆尘土 ,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人生如梦,梦醒时分,已至尽头。”
晚上,师徒三人落脚在了城中一间小小的客栈里。郑七两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叫玉儿的女孩。
想到今天路人说的她们就要发配边疆军营为奴,心里越发难过。今天师父不愿出手,自有他的道理。可七两实在放心不下,何不进入前面驿馆,救出玉儿呢。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