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没想到他为了扰乱开封,竟然对三十万无辜的灾民下手,下次再见我必杀他!”李紫烟眼神凛冽。
周侗笑着说:“那你可要好好磨练自己的武艺了!”
听此李紫烟又突然泄了气,她委屈巴巴的问:“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一流高手啊?”
“快了,上次你受伤吃了那么多的上等丹药,因祸得福凭空多出了二十几年的精纯功力,单论内功你已经是一流高手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真正的高手是拿人命喂出来的,功夫是杀人技,想成为真正的一流高手,你还差的远呢”周侗哈哈笑道。
听到自己的师傅这么说,李紫烟没有失望反而斗志满满道:“我就觉得成为一流高手也没那么简单,不过我会努力的”。
“好,不愧是我周侗的徒弟!”周侗越看自己这个徒弟越是打心底里喜欢。
见二人话题越扯越远,孙城迈步向前:“见过周大侠,在下孙城这厢有礼了!”
“孙城孙博仁?您可是大儒孙博仁?”周侗受宠若惊。
“周大侠抬举了,在下正是孙博仁”孙城拱手道。
周侗见此赶忙回礼:“早就听闻孙兄大名,孙兄不但在黄河水患中拿出所有家产赈灾,还与灾民同吃同住,着实令人佩服啊!”
宋朝重文轻武,所以周侗虽在江湖绿林间有很大的名气,这些老儒生却不一定听过,反而是权贵大儒名声远播,每每与人谈起,令人心向往之。
李紫烟听此又重新审视了一便孙城,心理道:这个呆板的老头这么有名的吗,还是个什么有名的大儒,算了,我以后对他客气一点好了。
“周大侠谬赞,我为灾民所做之事还不及王妃万一,王妃刚才谈到物资的分配,我还有几点不明,不知……”孙城借机把话题拉回赈灾上来。
周侗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已经确定李紫烟无事,他便要抱拳告辞,毕竟自己只是个粗人,如若不是李紫烟这层关系,这些大儒们恐怕都不会搭理自己。
见师傅要走,李紫烟忙拉住周侗道:“师傅连夜赶路,怕是饭也没吃,我这就命人做一些吃食来”。
说着也不顾周侗的反对,拉着周侗就进了大帐,周侗也就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李紫烟的主位之上。
众人见此虽心有不满,但那高大老汉毕竟是王妃的师父,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
李紫烟在唐恪的座位上坐下,继续讲述赈灾防疫的安排。
周侗看着自己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徒弟侃侃而谈,心中有几分自豪也有几分得意,那眼神仿佛是看自己大有出息的儿女一般。
这个会议开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才堪堪结束,李紫烟起身伸了懒腰道:“好了,大体的措施就这些,你们按照刚才的分工去安排吧!”
此时大帐内的老人也神情疲惫,但现在又由不得他们休息,因为正有一场硬仗等着他们去打呢。
清晨的阳光洒在难民营的一个个小帐篷上,人们陆陆续续的起床,所有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懵懂,或者说是对未来的困惑与迷茫。
唐恪乘坐上自家马车,手里握着昨夜写好的奏折,忧心忡忡的前往皇城上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道奏章,会将城外的三十万难民的命运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