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府尹一职乃是皇爷爷亲自册封,太子殿下恐怕无权罢我的官”赵构这才直起身来,寸步不让。
一直以来,赵佶这个监国太子身份尴尬,虽然大权在握,但上面又有自己那个老爹压着,时间长了自然心生怨气。
“你这个忤逆不孝之子!”赵佶彭的一声将手边的茶杯砸到赵构头上,鲜血便从其头上缓缓流下。
赵佶见此又有点心疼:“宣太医!”
“总之,你先回家静养,剩下的事让唐恪为你处理,以后切莫再说起这些疯言疯语!”赵佶摆了摆手示意赵构退下。
“谁说这是疯言疯语了?”一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殿后传来。
朝堂诸公听此一愣纷纷拜倒口中高呼道:“恭迎万岁!”
“拜见父皇”赵佶躬身。
“孙儿拜见皇爷爷”赵构跪倒在地。
却见一身穿紫色绣金纹路道袍的老道从殿后转出,不紧不慢的盘膝坐于龙椅之上,眼神半开半合间俯瞰群臣。
当朝皇帝久不临朝,今天突然出现,特别还是在这个时候,众臣不免心中有些不安。
众爱卿平身,来人,给广平郡王赐座。
朝中诸臣站立起身,立即有人上前在龙椅右手边放下一把椅子。
待赵构坐定后,皇帝赵顼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你看我们三代同堂,坐在这里像什么?”
众臣听此一愣,只有太师蔡京反应了过来,出列说道:“我看官家三位倒像大宋江山的山字!”
听他这么一说,众臣立即会意。
连夸太师高见,却是像将山的山字。
“奥?你说我们祖孙三人乃是大宋江山的山,那谁是大宋江山的江,江山也是能分开来说的吗?”赵构怒道。
太师蔡京听此拱手道:“官家三人却是大宋江山的山,而天下士大夫乃是大宋江山的江”。
“那你把天下百姓置于何地?”赵构又问。
蔡京没有回答赵构的问题,反而眼睛一直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官家。
宋神宗缓缓睁眼:“江水滔滔拍山而去,我看诸公是不是也没把我们三位放在眼里吧?”
“微臣惶恐!”众大臣再拜。
“好一个惶恐,古人云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
不能因为水清而偏用,也不能以为水浊而偏废,自古如此。
当年长江水灾,朕自以为是天意,便顺势而为罢免了王安石,而今黄河泛滥,我又该如何?”赵顼缓缓开口。
众臣皆俯身不敢言语。
“启禀皇爷爷,黄河泛滥自当治理,不然淹没了山头可就不好了!”赵构赶紧补刀。
神宗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敲击几下:“做人父母的都知道,小孩子不听话,就该打屁股了,诸公又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
说完他缓缓起身,大伴见此赶紧去扶,临走前又缓缓说道:“我等既不是山,你们也不是江,我孙儿说的对,这江山都是我赵家的,诸位切莫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与士大夫治天下这种话,咱们还是少说的好,不然真骗过自己就不好了。
对了李邦彦,你为我赵家生了个好女儿呀!”
“恭送教主道君皇帝!”诸位大臣瑟瑟发抖,这位官家虽久不上朝但给人的压迫感却愈发强烈了。
李邦彦缓缓抬头,对于官家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亲,孩儿还有政务在身,就先退下了,还有诸位大人,谁要有新的证据能证明自家后辈的清白,还请早点拿出,不然狗头铡下可不留情!”赵构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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