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明就里的秋儿父亲以为这就是汉人的问候语,慌忙抚胸弯腰道:“多谢大人关心,现下小民方才四十有六,身体一向康健。”
“那就好,那就好呀。”判断有误的花无期,伸手作请道:“快,快请进帐说话!”随后,为了掩饰之前的口误,他假意训斥身边的亲兵道:“秋儿姑娘的父亲来了,还不快去请她前来多多陪伴家父!?”
亲兵哪能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是自己的差事真的没能办明白,赶紧抱拳领命:“是属下疏忽了,属下这就去请秋儿姑娘前来。”说完,便急匆匆的前去找秋儿去了。
望着一手按着长剑剑柄,一手扶住战盔帽檐,将一身战甲甲片摇晃的叮咚乱响的小跑着的亲兵,花无期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傻帽!”
“大人,可不能怪这位军士呀。”秋儿父亲怕这件事给女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被训之人乃是校尉的亲兵,遂赶快出言道:“是小民的过失,是小民的过失,不关那位军士的事.....”
“大叔,你安心便是,无妨的。”花无期自然知道他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哪般,指了一指帐内的木凳:“请坐下说话吧,秋儿姑娘一会便会前来,嗯...你找我有何事,尽可以直言。”
秋儿父亲缓步走到木凳子前,小心翼翼的坐下,犹犹豫豫的好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直到看见了女儿走进帐中,心下为自己暗暗鼓足了劲,方才很是隐晦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和气的花无期,耐心的听完了秋儿父亲的一番拐弯抹角的冗长赘述,可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来见自己,规规矩矩站在父亲身侧的秋儿,亦是明白了父亲到底是为了哪般,才要跟着来见校尉大人,此时的她俏脸红红的低着头,为父亲说出来的话感到很是羞臊。
翻来覆去,秋儿的父亲其实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假如校尉大人哪天兴起与秋儿发生了些什么,那他务必请校尉大人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名分,哪怕是最不受宠的小妾,也总是好过无名无份的遭人随意欺凌的强。
另外,如果校尉大人瞧不上自己的女儿,也请校尉大人为她寻上一门好的亲事,毕竟女儿已经不小了,又要跟随汉军远足他乡,总而言之,他是把秋儿的终身交给了花无期,希望他能帮忙安排好自己女儿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切勿落得个年老色衰孤独终老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