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城延城的厚重城门,在龟兹近卫军们使足了力气的推动下,徐徐打开。随后,护城河上的吊桥,亦是缓缓落下,架于了两岸之间。
城楼之上的龟兹王白霸,惊讶的望着随在梁慬身后一道进城的亲兵,他们的人数竟然高达五百余人,而且,他们的装备更是与其他汉军截然不同,人人手中皆是长达四尺以上的双刃长剑,以及看上去便是防御力极强的漆黑色军甲。
白霸心中又一次产生了疑虑,他把目光再一次投向城外密密麻麻的汉军大队骑兵,他分明看见,那里的汉军正在躁动,他们胯下的战马,不停的在原地蹬踏着地面。
不好,白霸心下暗道,嘴随心动,随即高呼出声:“收起吊桥,关闭城门,汉军有诈!”
然而,一切都晚了,已经进了城的汉军,顿时凶相毕露,守卫城门的龟兹近卫军,刚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很快被消灭了个干干净净,与此同时,城外等候已久的汉军骑兵大队,如滚滚海浪般,席卷入龟兹王城之中。
计谋得逞了的梁慬,哈哈大笑了几声,下令道:“花司马,你带人去把龟兹王给弄来。”
“好嘞!”接到命令的花无期,带着五百多名部下,打马紧追着逃向龟兹王国的白霸而去,慌忙逃进王宫中的白霸,刚一进入王宫,便向着先前丢弃的长剑跑去,想要再来一次自刎,可是却被紧追而来的花无期逮了个正着。
可怜的白霸,连剑都没有来得及握在手里,就被绑成了一个粽子。国王被抓的消息,在汉军的喊话声中,很快便传进了所有龟兹守军的耳中,本就无力抵抗的他们,很爽快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纷纷跪地投了降。
令龟兹王白霸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其实是梁慬早在玉门关的时候,便与花无期等一众军司马商定了的。
在梁慬看来,原先西域都护府所在地它乾城,四通八达,一旦遭遇战事,便会四面受敌,很难坚守的住,因此,换个更加理想的城池,才是最为稳妥的解决方案。
机会说来就来,匈奴呼衍王部正在猛攻龟兹王城的消息,被早已派出去的汉军探马探得,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玉门关,梁慬得知此事之后,大喊一声:“天助我也!”之后,汉军才会在龟兹王城将破未破之际,恰巧赶到了王城之下,赶走了瞎忙活数日的匈奴人。
瘦不拉几的白霸,有气无力的横躺在自己的王宫地板上,接受着梁慬的问话:“说说看,为什么要纠集姑墨与温宿两国,围攻汉庭西域都护府!?”
“为什么?”白霸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满嘴不服的道:“我们龟兹兵强马壮,在西域也算是一号强国,从弱国那里弄些好处,该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可是西域都护府连这些都要管,那还有什么强弱之分,大小之别.....”
“就因为这些?”梁慬打断他还要说下去的话,讥笑了一声道:“你们龟兹被匈奴人按在王城暴揍的时候,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是呼衍王那个老东西毁约在先...”说到这里,白霸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挪动了一下被绑成粽子的瘦弱身体,找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闭上了双眼,不再吱声了。
“给他松绑,看押起来,让他闭门思过。”梁慬挥了挥手,命人把龟兹王白霸给囚禁了起来。
一国不可以无主,虽然汉军占领了龟兹王城,但是弄个国主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的话,极容易激起民变,于是,白霸最小的儿子,只有五岁的白英,被汉军抬了出来,立为了龟兹王国新任国王。
当天晚些时候,新王的继承典礼之上,龟兹王国的辅国侯,发表了一番激情洋溢的演讲,他说道:
“刁蛮匈奴,背信弃义,狼子野心,欲要灭我龟兹,危急存亡之时,幸得有大汉天兵力挽狂澜,慷慨搭救,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