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任尙召集军司马们再度商议汉军出路,并且汇总今天突围时汉军伤亡情况。
还是陈达司马率先开了口:“我部,由于是主攻,伤亡近半,已经无力再担任主攻任务。”他有些哀伤的继续道:“如果战事持续如此下去,我军将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最有可能的是困死在它乾城中。”
等他说完,任尙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他的说法,将目光又转投向了其他军司马。
“属下认为,明日休整一天,后日继续突围。”另一位军队损失较小的军司马说道:“我们绝不能被困死在城中,即便是战死,也不能被饿死,渴死!后日突围,我部愿做先锋!”
“本都护也是这么认为。”任尙拍了拍那名军司马的肩膀,打眼扫视着一众军司马,铿锵有力的道:“我绝不做被困死的都护,我意已决,后日即是决战!”
军司马们大声应是,最终汇总下来的两日伤亡总和,竟高达三千余人。
与汉军相反的是,龟兹王白霸,正在与姑墨以及温宿王国国王等人,举杯庆功。而一兵未动的北匈奴呼衍王,举起手中酒杯的同时,心中一阵冷笑。
数杯烈酒下肚之后,白霸笑容满面,信心满满的说道:“任尙那老小子,骄横跋扈,目中竟无我等西域诸王,这次,定叫他埋骨在它乾城下。”话毕,哈哈哈的狂笑声中,又搞了一杯。
“龟兹王说的对。”姑墨王国国王似是有些怀念的说道:“话说,原先班超都护主持西域的时候,为人是多么的谦逊有礼,任尙此人较班超差的太多了,差的太多了..”说完,他也陪着龟兹王干了一杯。
“让本王觉得,谁也别来插手西域诸国的事。”温宿国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免得头上多了一个太上王,想办什么事,都不那么痛快!”
冷眼瞧着他们的呼衍王,哈哈一笑,附和着温宿国王的话:“是的,是的,温宿国王所言甚是,赶走西域都护府就在眼前,日后西域还不是你们想怎么办,便是怎么办吗!”
白霸甩了甩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举杯再邀呼衍王,口中奉承道:“日后,还望呼衍王在大匈奴单于那里多多周旋,切勿伤了各家的和气,有劳王爷了,小王先干为敬!”滋溜一声,又一杯小酒,被他灌进了肚中。
“好说,好说。”呼衍王扯了扯嘴角,弄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鬼样子,一仰头,陪着白霸饮下一杯,楷了楷嘴角,语带真诚道:“本王这次带着儿郎们前来,就是为了助各位大王一臂之力,大功告成之后,便会引军回归草原,绝不贪图各国利益,各位放心就是。”
诸王又是一阵赞扬之声,他们的酒宴,直到深夜方才结束,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翌日一早,任尙集合所有汉军,站在高高的都护府门前,拔出腰间将军剑,高举过头,大喝道:“弟兄们,生死决与此役,成败在此一击!”喊完,他疾步来到亲兵牵着的战马跟前,翻身上马,将军剑前指,运足气力吼道:“杀!”
汉军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中,如潮水般再一次冲出城门,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汉军的伤亡也越来越大,敌军的防线,眼看着一次又一次变的松动,但很快又得到了补充,重新变成了铜墙铁壁。
战至晌午时,跟随在汉军骑兵中,准备决死一击的任尙,忽然发现敌军军阵后方一片骚乱,随后他就看见了,飘荡在空中的汉龙旗迎风而来。
任尙马速不减,急呼道:“援军到了,弟兄们冲啊!”
冲锋中的汉军骑兵也看见了,敌军军阵后方飞舞着的汉龙旗,快要消耗一空的士气顿时一震,纷纷高喊道:“援军来了,援军来了!”边喊,边打马冲入敌阵之中。
两支汉军离得近了,任尙才发现,对面冲在最前方的汉军,不但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