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荃将那只虚弱的野山羊拖了上来,又将陷阱恢复原状。这才拉着这只野山羊向回走,在个僻静的角落,小手一挥野山羊不见了。
棋荃轻装踏上回家的路程,在快到绿峰谷时,从紫玉戒内取出了两只野山羊。不过,这两只都是紫玉戒内的野山羊。
这两只羊,应该足够吃上两天的了。
现在大家做重体力劳动,还是弄些好的吃吧,不然扛不住的,干活也会没有力气。
棋荃牵着这两只野山羊进了绿峰谷,远远地便听见了长辈们边干活边说笑的声音。
“这活干着可是真不觉得累啊,可比出劳役有劲多了。”
有人便不爱听了,
“提那劳什子做什么。”
“是啊,那时吃的啥的,能够吃饱就知足了。”
“当官的有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可没有那口福,一块糠饼子外加一碗没啥的米的粥的就是一顿饭了。”
大伙儿说着都是辛酸泪啊。
“是没法比,那是给朝廷干,现在咱们是给咱自己干,吃得饱穿得暖,还没有人在旁边吆喝。”
“那鞭子打人身上是真疼啊,那帮挨千刀的。”
“不说了,不说了,干活。”
棋荃听着这话,慢慢地便走近了,在她的记忆中自家并没有服过这样的劳役,想来是奶奶心疼子孙,都用银钱来代替了。
好在,自家也算是有些家底的。
怪不得吱声的多是李奶奶的儿子们,自家爹爹也只说了最后一句。
“现在咱们多好,吃得饱,还准备了那么多的吃食,也没人来向咱们收那么多的粮食。”
“是啊。”
旁边有人默默的接了这一句,现在的农民劳累了一大年,有一大半的收成都要被朝廷征收去,剩余的粮食连糊口都不够。
好在陈氏逝去老伴是秀才,可惜过早的没了。又将大儿子供了出来,到了孙子这里又是秀才,家中的又有些田地且还是免了租税的,可这也仅是够温饱而已。
如果没有二儿子一年不断的出外走镖,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荃儿,你这是又去了无名山谷了啦?”
沈元林甩出一锹土来,便看见自家女儿牵着两只野山羊回来,当即问道。
自家女儿,总是那么运气满满。
“爹爹,我看你跟叔伯和婶子们挖这个太过辛苦,便琢磨着弄些好的伙食,就去跑了一趟,这个应该足够吃用两天的了吧,一天一只羊。”
“林哥,你家小棉袄太暖啦。”
“这是过年也没有的吃食啊。”
“想啥呢,过年能弄上几斤肉就是不错的人家了。”
“行,闺女,你先把羊牵进去。”
本来沈元林是想要过去自己先把羊皮给剥下来,待他回去之时便见一只已经开好了膛的一堆羊肉放在那里。
自家大侄女正在分割,自己的小女儿则是在一边正在摆弄羊下水。
“荃儿,这个你可弄不好,你还是上边上去歇歇,这个交给我吧,一会就翻好了。”
说话的是棋灵,她刚刚择完菜从厨房出来,看见沈元林进来急忙打招呼,
“二叔。”
其余几人回头见了也是紧忙的跟沈元林打招呼,
“都收拾好了啊,那我出去干活。”
“二叔,我们泡好了大壶茶水,你顺便带出去吧。”
“行,在那里。”
棋灵答应一声转身回了厨房提了个大茶壶出来还个篮子,篮子里放的是用来喝水的碗。沈元林伸手接过,转身便走,带着一颗因没能帮上忙而受伤的父亲的心回去了,自己一定要努力干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