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恶寒袭来,石子差点失了准头。
这是棋荃最近才练起来的,暂时手中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而石子是遍地都是,就当暗器练了。
也不知为啥,刚才身上突然一阵寒意袭来,让她一个哆嗦,手中的石子就偏了那么一偏,本来要打翅膀的,这一下打在了头上,野鸡没腿都没蹬便落在了草丛中不动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
不管是打活的,还是打死的,总归是野鸡到手了,想想今晚有野鸡肉吃,棋荃口舌生津,忍不住猛咽了几口口水,才迈开步子向着野鸡走去。
将野鸡扔到背篓内,她没有在这里停歇,又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的工夫,除了采了多半篓的干瘦野菜之外,再无其他。
耳中便听得潺潺的流水之声,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在荃姐儿听来,这个声音太悦耳了,费了她半天的功夫终于算是寻到了。
不过,她还得再观察观察,这里是不是林中动物们的水源之地。
猫在一乍树丛之后,轻轻拨开个缝隙向前看去,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眼前便是中午了,想来也是时候了。
按压下焦躁的心,耐心的看了下去。
有动静!
功夫不负有心人。
按捺住狂跳的心,不自觉的摒住呼吸,生怕惊扰了。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这里又平静了下来。
一刻钟后,棋荃跳出了这片树丛,来到了她看好的地方,取出锄头、锸便忙碌起来。
她得快些,别被碰个正着,那便不妙了。
不知会捉个什么样的猎物,索性挖了个大的陷阱,很深,很高。
高到她差点上不来,要不是事先预备了绳子,她便要在陷阱内生活了。
迅速弄好伪装,又快速地回到了刚才藏身的树丛后。
一刻钟后,棋荃记好了方位离开了这里。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筛子里,这个道理放之天下皆准。
此时打猎也是如此,手中掐着一枚飞黄石。
啥是飞黄石,其实就是一进林子荃姐儿自己捡的各样的小石头。
这时游走在林子中,她有注意到除了河边的树木,旁处树木虽也抽条长叶变绿,可却无精打采的。
她已经看见不止一棵枯树了,干旱这么严重吗。
搜索自己的记忆,终于翻找出来自从前年开始便干旱少雨。
当年的冬季,又是只下了一场不算大的雪,开春之时只飘了滋润了田地的小雨,便是只湿了层地皮而已。
次年,也就是去年,又是没雨,几乎滴雨未下。
好在冬季末了之时,下了场大雪,春季借着雪水的滋润将种子种了下去。
人担肩担,借着村边的没有断流的河水,浇灌着田地,秋后收了些粮食。
可官府却没有要减税的意思,交地税后各家几乎没有剩下几粒米了。
自家还是等着大伯,才算是免了田税的,可是收获并不多啊,连吃饱都算不上,只能是不饿。
今年开春到现在滴雨未下,这山林中的树木能不蔫吗,能不枯死吗?
兔子!
棋荃并不是刚练的小白,眼到、手到,飞黄石便出了手了。
看来这些日子并没有白练,竟然打中了跑动中的兔子。
急忙跑了过去,一看并不是打死了,而是打晕了。
看来是力道不够,这就是任何技巧也不能弥补的了,年纪太小了。
将野兔绑缚好,扔在了身后的背篓里。出来的也不短了,棋荃预备回去了,不过她心庠难耐准备去河边的陷阱处看看。
只是这并不抱着预期,看一眼只是安慰下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