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前途无量,以后跟着我学怎么样。”
要说不想学是假的,不过……
“庄大夫,您收徒最多收几个?”我只希望他能批发将我们带走。
庄聂云一边观察我们几个一边大快朵颐,我看着都担心他分不过神。
苑明碗边已经堆了一小堆鸡腿骨头,她优雅地准备用芊芊玉指擦了擦嘴,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瞄了我一眼后讪讪地把手乖乖放了下去。
“用帕子。”我递给她一张新帕子。
“噢。对了,庄大夫,你要收徒收他们几个就够了,不用教我。”苑明道。
庄大夫一手肘子一手鸡腿,一时没多余的嘴回答苑明,我用眼神示意复雪和柳熵。
“多谢师傅!”三人趁着他没嘴说话齐声道。
“咳!”庄聂云被呛得脸都红了,我们三个十分“孝敬”地帮他顺气。
“咳咳,呼——你这个小子!”他放下猪肘且瞪了我一眼“看上去最老实,心眼怎么这么多。”
我面无表情地回道:“师父说得对。”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这红棺,不如学些有用的。
苑明虽说不学,但第二天还是跟我们来到了庄聂云的秘密住处,我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想要保护我们。
我在路上问苑明:“你为什么不学?”
她无所谓地笑笑:“那老头看出来了我是狐狸变的。”
我不解道:“狐狸变的又怎么样?”
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我也站在原地等她,她迟疑了片刻看着我的眼睛道:
“便是妖,是异类,是人间不容之物,是后患。”
我突然笑了:“你怎么自己也这么封建。世界本就千奇百怪,所谓异类无非是多数者排挤少数者的手段,庄聂云还没说什么,你为何要将这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你不觉得我奇怪?”她问我。
我反问道:“你不觉得这世界更奇怪?”
林中植被茂密,她所站之处本是一片阴凉,却在交谈时逐渐被阳光覆盖。
太阳照得她睫毛绒绒的,似乎是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下一刻,阳光下出现了一只狐狸,在暖洋洋的日光里抖了抖皮毛。
乳色的耳廓狐,和孤儿院后山那一只一模一样。
“我是不是……见过你?”
小狐狸没有回答我,真的像小狗一样走过来非常矜持地蹭了下我的衣摆,接着又后退两步转了转尾巴。
真的和那只狐狸一模一样,我蹲下身将手搭在膝盖上,它又走过来蹭了蹭我的手。
身后传来柳熵的声音:“哥!你们怎么还不过来!”
“来啦!”我一把将小狐狸抱起,快步跟上了他们。
小狐狸把脑袋埋在我怀里,我想起她在马车上说想我,或许我们真的认识,不论是在我原来生活的现代社会,还是这个古怪的红棺里。
等真到了庄聂云的住处我们才知这里为何叫“秘密住处”了。
他根本就是住在山洞里,四周乔木灌木一大片,不仔细看确实难以找到。
复雪站在洞外没进去,我知道他看着几乎称得上原始的洞穴多少有点下不去脚。
他朝已经进洞的庄聂云喊道:“师父!徒儿有一处好住处——”
“走!”那老头脚下生风,跟踩着风火轮一样出来了,拍了拍复雪的肩膀道:“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有两下子。”
——怎么嗅到了一丝阴谋诡计的味道呢。
只有柳熵这傻孩子还在洞里参观,“柳熵!走啦!”
“来啦!哥!”柳熵从里面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