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条黑白相间的、不断扭动的、剧毒的、银环蛇,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它黑溜溜的眼珠子正盯着我,红色的分叉舌头嘶嘶地伸出来,几乎就要碰到我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用尖牙送我上西天。
一个刺激直接我坐地上了,感觉灵魂都飞了起来。
而在毒蛇狰狞地扭动的身躯的后面,瘦弱的柔甲正笑得很是开心。她一只手就攥住了蛇的后脖子,任凭银环蛇的身体缠绕着她的手臂。
柔甲笑得不能自已,连远处的复雪都在笑。
受伤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悲。
待灵魂回到身体,我诚心发问道“……你不怕吗?”
她攥着那蛇又捏了捏,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怕?”
……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它有剧毒……”
“可是它很好玩。”少女天真无邪地看着我回答道。
我无助地回头看了看复雪,那厮笑得靠在了门柱子上。我只得对着柔甲强颜欢笑:“好……注意安全……”
然后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女中豪杰。
唯有敬佩。
本以为柔甲只是爱抓蛇玩,谁知柔甲是吓我吓上了瘾,仿佛找到了一大乐趣。
今日银环蛇,明日尖吻蝮,短短一个星期我和这山上所有品种的蛇进行了友好会面。
柔甲抓蛇的功夫可以说是出神入化,瘦小的手能将蛇玩得生不如死,而她非常乐在其中。
终于在第七天,我还沉浸在美好的懒觉中,梦中的大片花林还未消散,林中就突然地出现了一条蛇,它带着八百度的太阳花眼镜摇晃着身体,一边念着冗长地rap词,一边甩着尾巴尖,整条蛇透露着一些时尚。
太诡异了,待眼前变得清晰。
一条眼镜蛇。
……
“唉……真的不能这么做了”我无奈道。
或许是因为一早起来没什么精神,我叹气叹得有些长了。
柔甲轻轻扭了一下眼镜蛇的脖子,就将魂归高天的蛇扔了出去。她有些不知所措,站在我床边像被班主任教育的小学生。
“对不起……”
“我也有问题,我应该第一次就和你说明的。”
她显然没被我安慰到,脸变得通红,手也攥紧了,瘦瘦小小地站在那里,甚至有要哭的样子。
我赶紧说道:“没事没事,我是刚睡醒胆子太小,以后这样也没关系……”
她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低着头走了,还将那蛇拎起来从山上抛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这下要如何安慰,才想起来她这些天也只有在吓我时才会笑,显露一些青少年特有的顽皮,况且她也没有让蛇真的咬过我。
没等我想出个好办法,柳熵居然上山了。
他被朝夕山上的守卫拦了下来,直到复雪的下属来禀报,我们才知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着少年疲惫的黑眼圈和红血丝,有些担心。
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没什么事。”
复雪将泡好的热茶递给他道:“我们正要去找你。”
“找我?”
复雪扬起下巴示意我开口,啊啊啊啊啊,我根本没想好说什么啊!
莫名其妙地,我仿佛熟练一般,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牙齿用力一咬,嘶——!
眼含泪水地抬起头,结果柳熵没看我,他还在低头看杯子里的茶叶。复雪又咳了两声,柳熵才抬头。
他看着我眼泪都冒了出来的真情实感的模样有些呆了。
我悲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