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熵情绪恢复,我嘱咐柳熵不要和村民们说这件事情,也不要在他们面前改变对待我的态度,他点了点头。
开头的那个木头少年陡然成了乖巧的胞弟。
虽然是靠着一张嘴瞎编来的弟弟,但既然我已经心生愧疚,那我一定会像对待亲弟弟那样对他。
“哟,小伙回来了!”屋子里的其他村民都各回各家,小笛的爹坐在椅子上对我打招呼。
嘶,感觉古代人应该不是这么打招呼的吧?
“奇变偶不变?”
“鸡变什么?”
噢,不是现代人。
“大伯,我一路上过来没打听清楚,你们这村属于什么镇或者什么城啊?”
“镇?我们村就是乾村。”
“您的意思是你们村没有更高一层的管辖?”
“我们村当然就是我们村。”大伯一脸奇怪地看着我回答道。
这个村是独立的,脱离层层递进的区域划分。
就像是有人直接设定的。
也对,这里是她的棺材里,或许这里的一切都如同天气皆由她的心绪决定。
可是一个地方真的只会有一个势力吗?人产生一个想法的时候通常头脑中是存在另一个相反的事物的,只是或许不那么明显。既然这里基本上可以称作她的思想世界,那么无论是这个村子内部还是外部,都应该有相对的和相关的事物。
事物是联系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我所想的正确性,第二天,乾村就遭遇了土匪抢劫。
我本来还在睡觉,好不容易有天不做噩梦的,结果被火燎醒。
运气当真不错,土匪放的第一把火就在我住的屋子。
……
“景却!景却!”
火燎了我小半个屋子,亏得我睡在角落。拍灭衣角的小火苗,一脚踹开了屋子的窗户,我迅速翻身出去便看见焦急的柳熵。
“你没事吧?”我问他。
他脑门上还有不知是累的还是吓出来的汗。
“没事,我看到了你屋子的火光,过来的。”
这时,一个拿着刀的人靠近我们道“嘿,别在这时候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吧。你运气还不错,居然没被烧死。”
他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个子不高,但一身肌肉显眼得很,他随意摆了摆手,一群人便迅速地包围了村子,以飞快地速度劫持了一众村民。
或许是看我和柳熵像猫看老鼠,所以没有立刻抓捕,而是准备先玩弄一番。
“你们俩衣着打扮并不像,不是真兄弟吧。”
您还是直接抓我吧,戳穿别人是什么恶趣味。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若是想劫财也不会先放火。”
那人笑了笑,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说,我们劫财都劫财完了。”
……
意思是我屋子里根本没财。
“你都劫完了还抓人干嘛?这不是徒增业障吗?业障你懂吧,积得多了可没好事。”
土匪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嘿!黑子!把这人抓回去,他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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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人听命过来抓我,我又试着捏诀,完全没有任何用。或许在这红棺里,我那本就难得使出来的法力结结实实地被封印了。眼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柳熵一把拦在我面前,目光决绝。
这多不好意思,我拍拍他,让他搁后头去。
“我可以和你们走,抓就不必了。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村民。”
“这其实不关你的事,不过我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