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顾溟渊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他总感觉,似乎会出什么大事。
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是暂时安全无虞。
苏赫巴达到底想做什么呢?
顾溟渊掐了掐眉心,皱眉思考起来。
城内萧条的景象配上昏暗的天象,有种无名的压抑慢慢涌荡着,不知不觉将这愁绪浸染到每个人的心里。
晋国的士兵们刚将营帐驻扎好,顾溟渊火速派众将领前往主帅营内,有条不紊的下达了几条指令。
“即日起设置宵禁,城内众人酉时后皆不可出门。”
“再增派两队人马加强粮仓的守卫,十二时辰轮流值守。”
“执勤的人手翻倍,务必要夜以继日的轮加死守,就是一只鸽子也不能给我飞出城外。”
“是。”众将领听令后分别领了任务出去。
桑枳张了张嘴没忍住,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主子您这是?”
顾溟渊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烦忧的掐了掐晴明穴,“我怀疑苏赫巴达留了后手,谨慎点总是好的。”
“这......”桑枳闻言也皱了皱眉,眼下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真如主子所说,朔风城内已是岌岌可危。
“也许是我多虑了吧!你们几人也多帮忙盯着些。”顾溟渊右手支着额头,左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怕是又陷进思考中,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新的指令,桑枳和桑颉对视了一眼,这才悄悄退出了帐内。
日子就这么平静无波的又过了几天,这几天虽然无事发生,紧张的氛围却无时不刻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翌日付茗央一早便拉着师弟慈觞一同去朔风城内的药铺买些常用的药材,军中伤残众多,每日都要消耗不少的药材和伤药。
基本上每五日,便要出来采购一次东西。
之前这些事都是归检校病官处理,但自从他们一行人应征军医以来,众多军医隐隐以她为首,更何况她比旁人更清楚每个病患的情况,是以这个活就被她揽下。
二人先是买了些常用的药材,又挑选了几支年份好的老山参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这种东西危急时刻是能够吊命的疗效。
而后他们大批量的采购了外伤所用的跌打伤药以及止血药等现成的疗伤圣品,这才上了车押送回营。
付茗央万万没有想到,再次回营地面临的竟是如此惨状。
触目所及的士兵们一个个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原本有条不紊执勤的部队却再无一人站岗。
耳边的哀嚎声不断,明眼人一看这种状况就明白。
糟了!这是中毒了。
付茗央来不及管刚带回来的药材,飞速的跑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士兵身边,掐着他的脉搏开始看诊。
所幸大家所中之毒并不严重,只是暂时没有了行动的能力,而她所带回的这批药材里,正好有克制这一毒性的药草。
她冲着慈觞点了点头,示意他给这些人复诊下脉搏,自己则是提起裙摆飞速跑向主帅的营帐。
也不知道那人此时可好?付茗央心中暗暗担忧。
顾溟渊所在的帐中,此时早没了值守的士兵。
付茗央一路畅通无阻的过去,就连桑枳和桑颉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一眼望到书桌前无力趴着的顾溟渊,此时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隐隐泛着乌青。
不好,他的情况竟比所有人都要严重几分!
付茗央抬手搭上他的手腕,仔细地为其诊着脉,只见顾溟渊的脉象明显是雀啄脉,跳动的频率极其不规律且脉象微弱。
她的脸色铁青,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