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长老偷偷将付茗央叫到书房。
他忙前忙后的左翻翻右翻翻,将平日里自己珍藏的宝贝通通拿了出来,一点不带心疼的送到她的手上。
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古卷和年份久远的罕见药材,付茗央忍不住蹙了蹙眉,疑惑的看向自家师父。
只见那个小老头贼兮兮的一笑,招了招手让付茗央凑近点,这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徒儿啊,这都是为师送与你的见面礼,赶快收下吧!”
付茗央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疑惑,昨日大长老还抠搜的让其二二位长老凑见面礼,一日不见怎就改了性?
许是她探究的眼神过于热烈,大长老捋了捋胡子看了她一眼,“你可知,昨日我见到了谁?”
这句话问出来还未得到回应,就见大长老眼带怀念的说道:“昨日梦中,我见到了师父。”
付茗央闻言倒是惊讶的挑了挑眉,她当时不过是为了圆谎囫囵编的故事,经过昨日的验证,倒是彻底成了真。
眼下师父明显待她比之前更为亲近,这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她连忙对着大长老道了声谢,又向他咨询了一些与治愈寒毒有关的问题,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离开谷之日不过只有两日,这一次药王谷除了留长老坐镇外,所有弟子基本都倾巢而出。
眼下没有过多的时间,她体内的蛊毒倒是没法彻底清除了。
由于自己这个变数的存在,导致所有事情出现了连锁反应,这确实是她之前漏算的一环。
但这次出谷对自己的影响倒是没有那么大,虽然不能先将体内的余毒清除,倒是可以用手头现有的药材护住心脉压制毒素,也不算全无收获。
一般出谷后,弟子都是几人一组历练的。
她作为大师姐,想必也得带队,不若就将此次历练的地点选到边塞,那里此时战火纷飞,此刻更需要医师的支援。
当然,付茗央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
情之一字最是难还,她没有忘记,自己还欠着那个男人一命。
他体内的寒毒未愈不说,还带着新伤奔赴战场,所幸自己已将他需要的药材配齐,只能自己假公济私的往边塞再跑一趟了。
另一边,柴茹音早已给自己上京熟识的闺中蜜友去了封信。
自从付茗央入谷后,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除了顶着谷主之女的位置外,早已失去了一切宠爱与荣光。
从来没受到过如此重辱的她,又怎么能放过这样一个人在谷内打压自己。
此次出谷她一定要想办法对付那个女人,争取让她再无回来的可能。
柴茹音心中一狠,愤恨的冷哼了一声,“付茗央,这可是你逼我的。”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付茗央是上京来的,她还就不信抓不住那人的小辫子。
只要她有仇敌,自己就可联合那人一起对付这个贱女人。
想到这,柴茹音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毕竟,来日方长。
药王谷内风雨欲来,战场上更是硝烟四起。
顾溟渊自快马加鞭赶到后,水都不及喝上一口就紧张的投入到对战当中。
他下了马直入主帐,门口的卫兵还未来得及阻拦,就见那个冷面男子如风般的闯了进去。
此时帐内的一众将军、副将、都统看到面前的男人一愣,纷纷就要行礼。
顾溟渊不耐的摆了摆手,“这些虚礼不行也罢,战事要紧。”
望着男人紧绷的面部线条,众人这才恭敬道:“是,五皇子。”
此次北境的战火烧了了两月有余,赫哲族人作为塞外的战狼,打起仗来更是凶狠异常,他们这边已经失了三个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