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渊在小姑娘刚下楼时，就将视线投了过来。
原以为自己不是个肤浅的人，没曾想即使天天见她，却依旧被此时她的一颦一笑迷的移不开眼。
待那人走近，他展颜赞赏道：“很好看，这件狐裘很适合你。”
付茗央此时倒是没有了被人夸赞的乐趣，淡淡的回了句“谢谢。”
顾溟渊敏锐的察觉到小姑娘的不悦，想来刚才的一切已入了她的眼。
聪慧如她，又怎会不知他的隐瞒？只希望她不要记仇太久，徒增烦忧吧！
顾溟渊领着人付了帐，香韵衣坊的小厮很有眼力见的将衣服直接送去了悦来客栈。
望着难得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小姑娘，顾溟渊开口相邀道：“不如一块走走？”
付茗央闻言点了点头。
二人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付茗央最先稳不住情绪，欲言又止的看了身边男人好几次。
察觉到小姑娘有话要讲，他停了下来侧身认真的看向眼前的少女，温柔的开口问道：“可是有话要讲？”
付茗央张了张嘴，面露犹豫，终是抵不过好奇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我知道悦来客栈是你的产业，想必香韵衣坊也是。”
顾溟渊似乎并不惊讶她的猜测，抬手抚上了付茗央毛茸茸的头顶。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眼下看着小姑娘微抬的小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抚了上去。
手中的触感一如他想象中的柔软，让他连带着柔软了自己的心，嗓音更为温柔了些许。
“没错，我们央央真是聪明。”
除了三哥外，再没有与人如此亲近的付茗央感受到头上作乱的大手，微微有些红了脸。
她忽略心底的那丝异样感觉，接着问道：“所以，我很好奇，你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听到这话，顾溟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他没有想到，向来恪守界限从不逾越半步的人，会放弃她的冷傲与面子，如此直接的发问。
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终他将所有的话化成一道叹息。
“原谅我现在不能告知于你，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并没有好处。”
意料之内的回答。
付茗央心中自嘲道：你逾越了，凭什么你以为他会对你知无不言？以此为戒时刻谨记吧！以后再不要越界。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抱歉。”后续二人再无他话。
顾溟渊很明显的感觉到，小姑娘生气了。
女人的心思向来难猜，他不知道为何上一秒还娇娇软软的小人下一秒就冷若冰霜。
甚至他能感觉到，小姑娘将二人的关系又隔出了一道道界限，一瞬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便听到身边的小人开口道：“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顾溟渊颔首点了点头，领着人回了悦来客栈。
翌日，二人顺利的离开了燕州城。
在前来查探的官差眼里，顾溟渊从未出过房门，倒是昨日那个小娘子和家里的侍从去了香韵衣坊添了些衣。
顾溟渊早将狸猫换太子玩的出神入化，本就会易容之术的他又怎会让人捉住把柄。
此时二人虽然同乘一车，但车内气氛算不得好。
如果此时桑枳来此，定会发觉，二人原有的一丝若有似无的黏腻此刻已消失殆尽。
付茗央一上车就闭眼假寐，彻底谢绝了旁人说话的心思。
顾溟渊也知道，此时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小姑娘显然没有消气，贸然打扰只可能火上浇油。
就这么相对无言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