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付茗央狠狠地皱了皱眉头,眼露不解的望向那个即使病着却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人。
顾溟渊此时心情倒是颇好,他才发现,逗弄这个平日里板着脸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丫头原是如此的有趣,他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这般生动的表情。
压下心中的情绪,付茗央不断地安慰自己道:“医者仁心,不能与病人计较,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
而后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救命恩人”,略带无情的开口道:“聒噪,你是想让我给你上麻沸散吗?”
顾溟渊见险些将人惹毛了,赶紧对着她摇了摇头,将半边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进了屋。
桑枳将自家主子扶上榻后,就一脸紧张的盯着付茗央,不肯错过她的任何动作。
即便是付茗央这种淡如水的性子,此时也冒了点火气出来。
这个小侍卫一开始就对她表现出十足的敌意,现在更像是盯梢般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像生怕自己暗害了他家主子。
她略带不满的冲着桑枳说道:“我行医时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闻言桑枳点了点头,继续半点不动的守在顾溟渊身侧。
见此人仍没有动作,付茗央又重申了一遍:“我行医时不能有其他人在身边。”
桑枳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害主子旧疾复发的小女娘,原来是要赶他走!
他正要开口辩驳自己不是其他人,而是主子的影卫,需要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他身边时,就被顾溟渊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只见斜靠在床上的男子冷眼瞥了桑枳一眼,就吓得他迅速起身开门转身关门,而后静静地守候在门外。
看着小侍卫一气呵成的完成这些操作,付茗央轻轻扬了扬嘴角。
却在转身面对顾溟渊时收起笑意一脸严肃道:“刚才我把脉时发现你不止气血亏空,体内更是有一奇毒。眼下我只能将你的部分毒素引出体外,要想痊愈有点困难。”
顾溟渊点点头毫不在意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大胆医治便是。”
早在皇宫第一次偶遇时,他就领略过她的医术,就连全上京都未必能找出比她更厉害的医师,他又怎会不放心她。
付茗央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眼前这个男子究竟是谁?不仅费心救她脱离险境,更是对自己充满了信任,莫非此人是她所认识之人?
想到这,她略带探究的望向榻上那个神秘的男子,思索片刻直接开口问道:“你确定你要如此诊治?这面具你可有一直不摘的理由?”
顾溟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难道行医过程中需要我露脸?”
似是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付茗央摇了摇头回了句“没有。”
“既如此,那又有什么必须要我摘掉面具的理由呢?还是说,你想和我坦诚相见?”
已经恢复些许精神的顾溟渊,又兴起调笑付茗央的心思,眼带笑意的看着她等待着回答。
如果说人前的五皇子是冷酷而不苟言笑的冷面阎王,那此时付茗央眼前的顾溟渊就好似他的另一个人格,颇有点邪魅而不可捉摸。
没想到,付茗央倒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没错,确实是要坦诚相见!”
顾溟渊闻此怔愣了片刻,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那般冷清的人会打蛇随棍上开起自己的玩笑。
没等他开口,付茗央接着说道:“世人皆以为寒毒唯有寒气能镇,其实不然。寒气抑毒治标不治本,长年累月下去对身体大有损耗。”
“若要将你体内的毒素引出,需要在阳气最旺之时选极阳的药物辅助你源源不断的补充阳气,再施以回阳九针攻克寒毒。不论是泡药浴还是施针都需要你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