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见谅,我不太会哄人,但是听他们说如果不开心应该听一个更惨的”似是调笑。
“我年纪小的时候母亲为了救我被仇家杀害,父亲告诉我母亲当时腹中还有一个本该再过几月就呱呱坠地的弟弟”
“后来家里只剩我一个子嗣,在一个豺狼虎豹觊觎的家族,只剩一个女子”
在所有文人政客眼中,楚家结束了,属于楚太师一战力战四国的神话结束了,败在了一个小小女子的手里,而楚清就是那个小小女子。
楚清记得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早已滴酒不沾的威严太师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大雪飘扬在房顶上,父亲总是抱着年幼的楚清坐在屋顶上,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给她讲他的母亲,那位为了她丢掉命,给她来到这个世上给予生命的女子,
可是那样的人却丢了自己的命,她没有见到过自己拼死保护的女儿长的亭亭玉立,及笄嫁人。
“阁主你知道吗,他们都很尊敬我,因为我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但是我也是父亲的耻辱,我真的很怕有一天,我的父亲告诉我他恨我,我带走了他的毕生挚爱,留下这么没用的一个我!”
所以她要变强,北上经商攻读兵法,以女子之身撑起楚家少主的名号。更怕以后真的成了以后世人口中护不住亲人的小小女子。
就像楚京那人身处险境丢了半条命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两个本该相互对立的两人在这里首次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袒露心迹,
甚至哪怕一起长大的墨凌风峣也不知道不可一世的楚家少主最深处的恐惧是怕。
“我此行是要回家,在外面好几年了,也没有回去看过父亲”楚清微笑着叹口气,双手负立,少年傲气。
“或许他从来不怪你呢!”夜子萧像是要宽慰,张嘴半天说出了这一句,
“或许吧!”管他呢,至少现在父亲和她还在这世间好好的活着,楚清要活的恣意,不然为救她离开的母亲和幼弟又多可惜。
“阁主,留下的那个姑娘是在下毕生至交,在下复姓慕容!”
“自报家门并非恶意,但是阁主要明白,慕容世家护着的人,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慕容雪痕也会让那人少了动她的爪牙!”
“在下没什么意思,只是要告诉阁主,她性格随意自在,还请阁中众人担待,不担待也得受着,”
“有什么可以找我!我叫慕容雪痕”
那位姑娘离开的时候托穆尘给夜子萧带了这些话,
“阁主可以教我抚琴吗?”见过夜子萧抚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楚清想留住这样的画面。
“在下年少时有幸习过一种心法,以琴为器以声为刃”夜子萧沉思,“走吧,回院子里!”
以后他不一定能为她做什么,或许能让她自保,在特定的条件下,保护自己,依旧洒脱自在!
夜子萧跟在楚清身后,看前面的女子逗蝶抚花,时间似乎定格,美的不可方物。
夜子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动心的,是他察觉到她们上山的踪迹依旧没有放在心上的时候,还是一网打尽的计划出现纰漏,一介女子舍身相救的时候,或许梨花树下一袭蓝衫美的不可方物的时候。
古琴依旧摆落在亭阁当中的案牍之上。夜子萧轻抚衣衫落座在位置上,楚清静静的坐在他身旁。
琴音四起,楚清盯着夜子萧失了神,不是因为容颜俊美,就是想将眼前的看的清楚更清楚些。
楚清在倚阑阁呆了三天,三天后离开了,夜子萧站在山头上看着佳人骑马离开,
“主上就这么让他离开了”穆尘有一些不懂,
“穆尘,你记得楚太师”夜子萧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穆尘朗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