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服,骑着瘦驴的青年自驴背上下来,看着两个紧挨着的两女无奈摆了摆头。
县丞等人看了看三人,惊为天人之时却又亡魂俱冒。
男人帅气,女人一个比一个美艳,尤其被对方成为二妹的女人,更是倾国倾城,倒是那位司马婉儿的,姿色上佳,比起那位二妹来,逊色了不少。
“孙大人,人家不管,你必须要做这媒人,否则,人家就去投河。”
虽是喊着孙大人,司马婉儿的眸子却深情的看向一脸茫然的陈文轩,那眉眼之间,多了一份坚定。
听到孙大人,众人这才记起飞鱼服,锁子甲,制式长刀代表着什么。
顿时间,一个个面露死色。
“下官见过孙大人,不知孙大人此次巡查,有何指教。”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陈文轩知道对方是来杀自己的,但作为一方父母官,他又不能失去礼节,当即向对方拱手行礼。
“果然不愧是元武十七年的有状元之姿之人,被流落在此风骨依旧啊!”孙胜也回了一礼。
陈文轩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身形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你怎知我是……”
吃惊之后是愕然,陈文轩这些往事,按理说不会有几个人知晓,就连他最近亲的县丞也不会告知,可孙胜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陈大人莫要惊慌,当年你被李代桃僵,原本省试第一,却因小人从中作祟,以歌姬陷害,使得大人殿试时不得展露头脚,白白错失了前三争夺。”
孙胜如数家珍般将一些陈年往事说了出来,神情之间多了一份惋惜。
“大人你……”陈文轩一急,想要说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半晌才吐出半句话来:“大人要杀便杀,不必多提过往之事。”
陈文轩一脸决绝,他知道孙胜说这么说,是来灭口来了。
对于当年之事,他隐而不语。
为了避仇,他甚至都不敢碰女人,每每有人提亲,他都以一生清贫不敢误佳人拒绝。
没曾想,如今孙胜提及往事,想必是女帝登基,某些人怕自己泄露当年之事,借机杀了自己。
“说说,你说本官要杀你的理由。”孙胜茫然,原本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吹捧对方,拉近之间的关系,毕竟在游离两月之间,他从未见过被百姓保护的官人。
当他进入前列县时,对这些里民生多了一些调查,从他们口中得知,是县令陈文轩让他们有了温饱,是县令让他们不再流浪。
反正都是对方如何如何的好,甚至得知孙胜是夜行者时,有些激进的民众却放狠话,若是孙胜敢伤害陈文轩,他们即便知道不是孙胜的对手,也要不惜一切与孙胜拼命。
期初,他认为这些人是受到陈文轩蛊惑,可是当他看到一些城镇基础建设,和防旱措施时,他才知道错怪了对方。
在防旱这件事上,陈文轩很有先见之明。
挖沟开渠,引水灌溉,虽没有水车帮助,却能让绝大部分田地不受干旱的困扰。
所以在漳州七十二县中,前列县是受灾最轻的。
只是孙胜有些不明白的,如此才能之人,为什么会不明智留下那些流民,如此以来,便会拉跨对方政绩。
后来一番调查,尤其得知对方遭人陷害,流落至此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如今对方以为自己是来灭口的,这让孙胜不觉想笑。
“大人虽为夜行者,却也是朝堂之人,即使如此,大人也会忠人所托,杀我灭口也是情理之中事。”
“陈大人,你是说陛下想要灭你的口。”孙胜自顾自坐在一旁的桌椅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倒掉碗中凉掉的茶水,吩咐梁冰沏茶。
陈文轩大骇,当即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