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直待结果出现。
一时间,丝竹交错的声音没了,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向这边。
丫鬟柔声开口:
梳洗罢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念到这一句,阁楼里崔竹儿琵琶声不再那么慵懒,一转折便是无尽的优思。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兰平洲
丫鬟三句连口,道出了她断肠人的同情和祝福。
此刻的琵琶声一顿,继而是弦断。
猛然起身之时,琵琶落地,发出沉闷的失宠埋怨声。
崔竹儿那顾得上这声响,径直推开房门,还未看到人,却又以极快的速度关上。
背对着房门,哽咽开口:“今晚我独身休息,让客人明日再来。”
崔竹儿异动,丫鬟早已明了,她等到来了那个人,可是即将见面之时,她却犹豫了。
她在犹豫什么,无人知晓。
可别人不知,赵空城又怎能不知道。
一别十年,佳人已不是当初少女,诸多相思、惆怅不敢与外人说。
十年之后,再见情郎,物是人非,相见却不能见。
十年之前,两人是闷不当户不对。
赵空城是一个有武学天赋的落魄书生,而她确实兰平州府府君独女,上门提亲者皆是达官贵人。
即便如此,她也抑制不住对他的爱意,可是结局是悲凉的。
十年之后,再相见,她是一个清倌人,一个别人眼中不干净的女人。
若不是她一身才艺,恐怕她夜夜得如一楼那些姐妹那样,成为银子男人身下玩物。
而他呢,那可是连郡府大人都得礼让三分得千户,夜行者千户。
他是夜行者,高贵而又权势纵横,又是门不当户不对。
见,她怎么能见,怎么去见。
“楠竹,是我,十年来,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多次站在相别的兰平洲头,我依然记得分别时你的模样。
饶是物是人非,饶是岁月无情,我还是我,只想见你一面。”
武夫虽粗鄙,可也有柔情的一面。
赵空城满脑子的思念,可只隔一墙木门。
一句话,几乎耗尽他所有力气。
他相见也不敢见,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想过,心中那个人儿,恐怕早已嫁作他人妻,没曾想命运弄人,在羊城郡府一年,一年,整整三百六十五天,路过教坊司不下千余次,可从未想走进来看看。
若不是画皮案牵扯,他也不会想进入这里调查,也不会想起来时船头看到的佳人。
屋子里哽咽声更浓,半晌才少少停歇,嘶哑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开口:“官人,奴家姓崔,并不是你的楠竹。”
“你的声音没变,跟梦里的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我发誓保护你一生的人。”
赵空城急了,这明明就是她,可为什么她就是不开门。
阁楼里除了哭啼声,门依旧没被打开,丫鬟准备赶人之时,赵空城却收起柔情,一脸严肃的道:“按照惯例,即便要走,崔阁主,也得请我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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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规矩,所有阁楼无法拒绝的。
也是所有想要留宿的官人,最后能争取的机会。
“请。”未能里面同意,丫鬟侧身向里做了个请得手势,然后吩咐一旁的仆人:“上茶,最好的茶。”
因为特殊原因,任务不断,更新会不太稳定(不会断更,只是更新数字没有一天七八千多字那么多了),但有一点可以保证得得,存稿可以支撑半个月,希望大家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