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许是在得知婚约的那一晚便流干了,我是笑着坐上马车,笑着拉开帘子与他们挥手道别,就连路过师父身边,看向他的那一眼也是笑着的。
腊月的山林漫起白烟,我们的马车逐渐淹没在烟雾里。
广陵王原本将婚期定在年前,可我突染风寒,卧床一月有余仍不见好转。
刚到晋城那晚,晋城便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站在屋外看了一夜的雪,因此染上风寒。
医师开了药方,广陵王也会叮嘱成喜按时煎药给我吃,有时他不忙,便会亲自守在床前喂我吃药。
按理说,我的风寒早应该好的,可我只想这么病着。
趁府中之人深睡时,我会偷跑到屋外吹冷风。
可前两日夜半,我故意穿着单薄,站在长廊上看雪,不巧被刚回府的广陵王撞见。
他生气地质问我,“时宜,你这是何缘故?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是因为不想与我成婚?”
“殿下这是明知故问,我的心思早就说与殿下,可殿下未曾听进去。”我冷冷道。
自那以后,广陵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踏进我的院子。
见我的病迟迟不好,成喜整日哭哭唧唧说,“姑娘这是遭了什么罪,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就病,瞧这脸,都瘦得没样了。”
因为广陵王不来,我虽然身体受罪,可心里却难得的舒坦,打趣道,“这晋城风水不好,还是咱们中州和西州的风水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