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呼吸和说话都显得格外困难。
看过阿舅后,阿娘领了我和三哥在一旁说话。
“姑母,阿爹何时病的,为何信中从未提过?”三哥担忧道。
“你阿爹这些年在朝中,看似明哲保身,实则耗尽心力,在赵腾和刘元手下保下不少忠良之臣,也因此得罪了赵刘一党。所以,他就是有病也不敢说,怕的就是保不住凗氏一门的安危。”
姨母安抚好阿舅后,也凑过来说话,“阿兄在朝中颇有威望,赵刘一党自然不敢轻易动他,可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必会趁机报复,将这多年来积累的怨气都发泄在凗家后人身上。”
“所以我们这次借辞官,离军的理由,让你们从各地回来避险。你阿舅就是走了,我们也不能让消息传出去,拖一日是一日,他在,我们凗氏才能安全。”阿娘顿了顿,接着说,“只是他一旦走了,我们凗氏在朝中就失了地位,昔日那些旧怨便会随之而来,所以时宜,你与皇室的婚约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想着病床上为振兴和保全凗氏一族而在朝中斡旋一生的阿舅,我知道,命运从来都是不由己身的,哪怕我在回来时还曾心存幻想,此刻都只能苦笑着接下阿娘的话,“女儿明白!”
“对了,你们刚刚说带了小南辰王的秘信,他想让我们凗家做什么?”姨母问。
“不是师父想让我们做什么,是时宜自请的。赵刘二人把控朝堂一事师父已知晓,他准备调重兵回中州,清君侧,正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