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
“月月，是妈妈对不起你，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跟妈妈说话，妈妈真的很难过。”
于鸢的手渐渐收紧，眼眶通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
“于女士，我的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舒月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满是烦躁，微微蹙着眉头，认真地对着于鸢道，“所以请不要再自称是我的妈妈，我没有妈妈。”
于鸢被她这话说得一时回不过神，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喃喃道：“月月，妈妈是有苦衷的，不是这样的......”
“苦衷？”
舒月有些不可置信般歪了歪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才会在离婚后两个月就扔下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别人，让你女儿从小便寄人篱下，不管不顾这么多年，连她爸爸去世的时候，你都不来看她一眼。”
舒月每说一句，于鸢的脸色便更白一分，低垂着头，蓄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落在桌面上。
“月月，那几年我也过得很难。”
于鸢抬手拭去了泪水，哽咽着出声，“每次想你的时候，只能看着你的照片度过。生下你弟弟后，我才有了那么些自由。我知道是我的错，让你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妈妈什么也不求，只想你能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行吗？”
舒月转头看向窗外，整个A市都笼罩在一片烟雨蒙蒙中，细细的雨水飘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水流蜿蜒而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后悔过吗？”舒月忽然转头看向于鸢，问道，“你有后悔过当年选择这样的人生吗？”
于鸢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问得表情一滞，下意识地想开口，却看见舒月那充满认真的眼神。
半晌，她微微移开眼神，没有说话。
舒月忽而一笑，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微微仰起头不让它落下。
“你看，我哪有妈妈呢？”舒月伸出手，将面前的红丝绒蛋糕向于鸢的方向一推，轻声说道。
说完便不再看于鸢的反应，起身便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进入电梯，舒月转过身，透过缓缓关上的电梯门缝最后看了一眼于鸢的身影。
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微微弓着身子，背影却也好看得令人难以忘怀。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舒月吸了吸鼻子，看向电梯门倒映出来的自己。
眼眶与鼻头微微发红，泪水在眼底打转，在白皙的脸上倒是显出了几分梨花带雨。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欣赏自己的脸，舒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可她忽地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眼泪却再也不受控制地直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