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之自然是不甘败落,“哼,你好大的胆子...”
他正想要上前,脚下却被人拉住。定睛一看,竟是王崇之。
“三哥,别打了,我旧伤好像复发了。”王崇之可怜兮兮说着,边掩着腹部,表情难受不已。
只是,王钦之冷眸斜视一眼,便撩开王崇之的手,“滚一边去。”
当然声音不大,只有王崇之一人能听见。
王钦之一人御马径直走去正台前,笑道:“你我二人比试一场如何?无论是什么方式,只要人不下马,进一球,那便是谁赢。”
这话自当是说给宋廷玉的。
宋廷玉也不畏缩,伸手道:“请。”
无论方式?苏子衿犹疑,看向王崇之,只见他啊捂着腹部,却没见他有多疼,这表情倒是比苏娉婷的要强多了。
不知是被人看久了就会有感觉,王崇之精确地找出了苏子衿,正与她对视。
在碰上王崇之的目光后,苏子衿便立马扭过头,双眸也是东西南北的随处乱眺。
此时场上宋廷玉已准备好再次登场。
短笛声再次吹响,双方似流星翼翼疾驰而逐,马球滚滚游走于马下。很快两人就缠斗起来,球杖铿锵作响,场上尘土飞扬。
高台上,苏子衿已是看不清马球的位置,唯有听声辨位,但终究是离得不近,在听见声音即可望过去时,马球又到了另一人球杖下。
这时,王钦之风中扬起一呼邪笑,旋即便将手中的球杖撑在沙地上,奋力一扬。
沙土落进了宋廷玉黑马的眼中。
忽如其来的沙子着实蒙蔽了黑马的视线,致使它前脚高抬,在空中乱窜。
苏子衿和宴氏见状,心弦一紧。
好在宋廷玉立即扯住缰绳,才防止自己掉下去。
而王钦之擦身而过,赶着马球直冲球门。
千钧一发之际,宋廷玉终究追赶上来,他展开攻势,球杖一挥,将王钦之手中的球杖甩离,马球顷刻间弹跳而起。
没了球杖支撑,王钦之差点儿不稳。
只是宋廷玉抓住了马球在半空中的一瞬,将球杖的把柄伸过去,马球当即以飞快的速度朝王钦子飞去。
一时间天旋地转,王钦之被宋廷玉抛来的马球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向胸膛,让他身体如被重锤压倒,失去力气般后仰倒在场中。
王钦之也顾不得疼痛,趴在沙场上痉挛般呕吐起来。
王崇之嘴角扬笑,见自己兄长如此,摸上腹部的旧伤,还好不是自己,含糊说道:“都说了让你走,怎么就偏偏留下来挨打呢?”
而同时,宋廷玉举杖,铁蹄逐尘之间,隔着远距离将马球一击入球门。
顿时众人齐声欢呼喝彩。
苏子衿瞧着被抬走的王钦之,再瞥一眼肆意驰骋的谢珽,忽然就红了眼眶。
骏马撵蹄,欢声四合中,猎猎衣衫鼓起时,年轻的男人英姿勃发,最耀眼的当属宋廷玉。
王钦之由着下人抬着他下场。
“三哥,你如何了?”王崇之故意不觉,碰了碰王钦之的伤口。
即刻痛的王钦之面容狰狞。
一旁随同的苏娉婷满脸担忧,“殿下...”
......
宋廷玉健步而归,额头沁着薄汗。苏子衿笑得诚挚,取过随身锦帕递了过去说道:“王爷快擦擦汗。”
宋廷玉微愣,才接过来锦帕,往额头上拭尽汗珠,再递回到苏子衿的手里。
一旁宴氏刚想要吩咐嬷嬷去拿来早已备好的热水还有汗巾,却被她瞧见这一幕。
宋廷玉习惯于军中粗汉打交道,平日那些女子之物,他是碰也不碰的。就更不用说锦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