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骨扇吸尽人血后妖力大增反噬玺亦,玺亦艰难行至诛仙台已是狼狈不堪,五脏具疼四肢沉重,双眼血泪横流疼痛不已,胸前衣襟晕开两朵暗暗的血花。
看守天兵拦下了他,玺亦上神久不在天庭走动露面很多小兵小将已经不认得这个战绩赫赫的战神,“此乃禁地,不得擅闯。”
玺亦却松口气一笑,再不到诛仙台他就撑不下去了,“是诛仙台了。”
天兵见他如此虚弱,同情道:“你快走吧,再往前几步诛仙台开始吞噬灵力你撑不了的。”
突然玺亦身后金光闪闪,竟是玉帝亲临,独自一人不带一兵一娥,看守天兵们立马叩拜行礼,“参见玉帝。”
玺亦头也没回,靠着墙栏。
玉帝见玺亦这幅惨状也是意外,看着他手里的妖骨扇心痒痒,如此利器属于天庭那就是如虎添翼,玉帝收回贪婪的心思挥退看守天兵,诛仙台只留下他和玺亦二人。
玉帝每次见了玺亦总是很没风度一见面就冷嘲热讽,“堂堂玺亦上神也学会用苦肉计了。”
玺亦喘息,不禁加重力道握住妖骨扇,“玉帝见我如此模样定然心喜不已。”
“我说侄儿,任何折磨痛苦你都能一声不吭忍下,唯独忍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做上神要有气度。”玉帝看玺亦体弱不支难得在他面前露出柔弱一面心下得意,都不用他出手教训,只消言语刺激几句他便溃不成军丢盔弃甲,“这点你该和你爹学习学习,你爹当年可是不畏流言……”
“闭嘴!”玺亦心神不定气得发斗,身体更是下滑差点站不稳,怒怼他,“说气度我自然比不上你,不然你怎么坐稳这凌霄宝殿。厚颜无耻眼瞎耳聋!”
玉帝很愤怒,隔空扇了玺亦一巴掌,斥责:“玺亦,你公然使用妖骨扇把我们神族的颜面置于何地?”
玺亦跌落地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的血腥味浓厚,只是他现在心里沉寂得可怕,自己被如何对待他都无所谓,他无视身后玉帝的咆哮,摸索着白玉墙栏继续前行,墙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手印,自觉身上的灵力越发稀少,终于摸到了诛仙台的入口,一滴血泪率先滴下瞬间被诛仙台吞噬,这时候玺亦才真正舒一口气,结束吧这窝囊懦弱的一生。
玉帝已行至玺亦身后,看好戏一般戏谑:“不敢了吗?”
玺亦呕出一口鲜血算数喷在妖骨扇上,妖骨扇就在玉帝眼皮底下肆无忌惮飞走了,“你最好管好你的颜面,我最后奉劝一句,骄兵必败。”说完便载下头去。
玉帝见他不是做戏决意要跳诛仙台才有点慌了,最后关头抓住玺亦的衣服,“玺亦,你可别后悔!”
玺亦突然亮出一把匕首朝玉帝手上划去,玉帝一时不查被他划出一道口子,他清楚看到了匕首上刻着一个“习”字,是那个终身禁足不出的愚蠢弟弟的字,玺亦就这样掉下去了,诛仙台下电闪雷鸣,天庭为之震动。
那一日,三界狂风大作,就连天庭都暴雨不止。
人间有龙出没,在天空盘旋哀鸣整整三日不止。
无近墟里同样大雨倾盆,子兮看着沈怀黎不顾肩上看守玺亦神元的重任在九重天里悲愤欲绝他心下愧疚,默默忏悔:“玺亦,对不起。”
木禾是无近墟里最能打的上仙,神魔大战后她听闻了很多玺亦的英勇传闻对他敬佩崇拜不已,现在落得这么一个结局她心痛心伤,“井坤,玺亦上神并不是脆弱的人,为何这次……”
井坤捻着佛珠,“希望他,他是忍受的太久……想休息一段日子。”
肖然崎在牌位前跪了三天,朱清秀怎么劝都不听。
“我真的姓肖,是肖家人?”
朱清秀回答不上来。
“我是普通人,一个凡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