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崎搬进容府做起容平非的管家后才晓得他娘整天在家里忙活什么,以前他在外奔波一天回来看到他娘疲惫的模样总是不能理解,现在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养儿方知父母恩,他单单照顾一个容平非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如果让他把他当儿子养,算了算了这儿子他不要了。
容平非的生活作息很规律,早起晚睡整白天不带休息消停的,所以说肖然崎必须比他还早起还晚睡还不能休息消停。
天没亮肖然崎就必须起床去打水烧水,伺候容平非起床洗漱穿衣服整理床铺,容平非就坐门槛上玩扇子。肖然崎看着每天睡得皱巴巴的床铺腹诽这人睡相真差,难道他每晚在床上练习鲤鱼打滚?而且这人床头永远的放着他的竹笛、折扇还有小面人,就不怕睡蒙了一脚踩臭了踩坏了踩扁了?
因为肖然崎不会做饭只能带着容平非出门吃早点,容平非还挑嘴,每天变着花样吃这个吃那个,肖然崎只能牵着他满倾城找吃的。
出门前肖然崎问:“你不怕别人发现你成瞎子了?”
容平非拽着肖然崎的手臂抬腿出门,“我这人存不存在都和他们无关,瞎不瞎又有什么差别。”
肖然崎想纠正他把话说反了最终还是作罢算了,容平非在倾城生活以后虽然深居简出不常露面,但他为倾城捐献的银两绝对是第一多的,修桥铺路盖私塾但凡他认为有必要做好的他都不遗余力出钱出力搞定,怎么能说他的存在和我们倾城百姓无关呢?肖然崎默默把准备好的帷帽丢到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根细绳一头绑容平非左手手腕上,一头拽自己手里,“那走吧。”
容平非摸了一下,不高兴,“我牵看看都不会这样。”
“看看能自己回家,你能吗?”
今天容平非想吃包子,肖然崎就领着他去了县衙隔壁街他经常光顾的包子铺,“我和一旌都在这里吃,好吃个大还便宜。”
容平非嗅了嗅还真挺有食欲,“我……”
包子铺老板姓阮,绰号阮包子,长着憨厚老实白白胖胖一笑一脸褶子还真像个包子,一见到肖然崎就热情打招呼,再看他拖着的面无表情的容平非,“肖捕头几天不见这又是去抓犯人啦?”
肖然崎在旁边哈哈大笑,“老板误会了,哪有穿这么体面的犯人。”
容平非说话被打断本就不开心,一听老板说他是犯人就更不高兴了,摸索着就去解绳子反而越弄越乱,解不开更恼了挥着手乱甩,阮包子被吓得护着蒸笼怕被他打翻,“肖捕头他他怎么了?”
肖然崎圈住他等他冷静一点把他按在凳子上坐好,抓住他的手才看到他手腕上被勒出的道道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觉得自己想太不周到了,细绳本就容易勒着皮肤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容平非,小心给他解绳,“好了,我来,我来,你想吃什么馅的我让老板给你拿。”
容平非坐在那里不动时异常乖顺,“以后我不要再这样出门了。”
“是我不好,我的错,保证以后我都牵着你出门。手还疼不疼?”
本想一抹消痕的容平非改变主意偷偷缩回了右手,就让红痕继续待着,他喜欢现在的肖然崎为他担心的模样,委屈巴巴哭唧唧:“疼。”
肖然崎手掌抚着红痕轻轻给他推血化瘀。
阮包子赶紧端上两个热气腾腾的菜包子道歉,这位衣着华丽的公子脾气太大他惹不起,“刚才是我不会说话,这位公子别生气别生气。”
容平非一闻没肉味,“他不吃肉包子,我要吃。”
肖然崎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肉包子?”
因为你娘是野猪,她不让你吃,一切关于猪肉的可以吃的她都不让你吃!我就要恶心她,我还要天天给你家送猪肉!
“我就知道,你知道的我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