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肖然崎有些失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外面月光正好,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桌子上插的捏面小人容平非,那摊主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捏出来的面人果真栩栩如生,就像缩小版的容平非站在桌上看着他一样传神,不得不说缩小版的容平非可爱多了。
可爱是可爱,最终肖然崎还是爬起来把面人转个面背对着自己,煞有介事警告:“别人睡觉是不能看的。”小面人容平非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你说了不算。
下午肖然崎和容平非巡街结束去拿面人,容平非硬要把他模样的面人送给肖然崎,“拿着,不准丢掉。”
肖然崎看着自己的小面人穿着大红喜服精神抖擞的模样说不出来的喜欢,“我喜欢我自己那个。”
容平非敏捷地将它藏在身后,“不行,他是我的。”
肖然崎捻着容平非面人的竹签,嘀咕:“它的样子还是我的呢。我要你的面人能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
摊主见二人有些争执,好心说:“要不我再给肖捕头捏个一样的?”
被容平非瞪了一眼,凶巴巴说:“不行!它只能是唯一的,你永远也不能再捏这个样子的面人!不然我端了你的小摊子!”
摊主被容平非吓的连连答应,“是,是,是,容公子,以后都不捏都不捏。”
肖然崎尴尬看一眼摊主,无奈:“脾气暴躁。”
就这样,小面人跟着肖然崎回了家,被他随手插在一个地瓜上放在蜡烛旁边,现在正“面壁思过”。
容府。
容平非对着小面人坐了一夜,看看匐在门口晒月光,肖然崎给它买的大骨头被它舔得干干净净滚在一边,它的大眼睛时不时滑过来瞄容平非一眼,爪子碰一下骨头把玩,“玺亦你睡吧,再看他也不会成真,他只是一团面粉而已。”
容平非走过来坐在看看旁边的门槛上,望着清冷的明月,他的眼睛里有一团水雾是那化不开的孤寂,看看把头挨在他腿上蹭了蹭,陷入回忆的容平非说:“当初他就是这般开心模样在蔚竹小宇等我的,而我却狠心丢下了他……”
看看盯着小面人眼神闪躲,他不敢告诉玺亦当时的真实情况,他的心已经够痛了,何必再去剜一刀,它舔了舔玺亦的手背,“肖然崎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你何必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别纠结了。”
那都是上千百年前的事情了,玺亦一直耿耿于怀,像一根刺一样一动它扎得更深一点,现在它已经融入了骨血,痛得他四肢百骸都记住了它。
玺亦上神和青寺魔头相恋是神界的一桩不可说丑事,对于魔界却是一段佳话,神魔本就是天敌,神界一直对魔界是除之而后快,玺亦上神乃神界无敌战神,神魔交战他从未有败绩,然而却败在青寺魔头的妖骨扇下,后来几百年他们多次交战各有胜负。战事久攻不下三界动荡不安,所谓神仙打架凡人当池鱼,最惨的就是人间百姓,战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神界准备倾尽所有将魔界一举剿灭,玺亦上神却在此时逼出神元请辞,一场旷世之恋才公布于众。
天帝得了玺亦的神元并将他软禁在天宫不得回蔚竹小宇,本想借助玺亦的神元御驾亲征剿灭魔界,幸得神元认主天帝不能完全掌控,这才作罢和青寺魔头订了协议――魔界从此退出九州偏安一隅否则就地绞杀!至于青寺和玺亦,天帝亲征前特地去寻了月老得了一法子,月老被逼无奈,垂目叹息:“世间还有哪种折磨比看着曾经无比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记得自己不能厮守到老更痛苦?”
容平非望着小面人低落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啊……这种日子怎样才会结束?”
看看的爪子按着骨头在地上擀面:“你们受制于人没办法的,这么多世都熬下来了,你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