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堂堂的武林正派怎么会派人来刺杀我家小姐?”
“青城剑派历来远离江湖纷争,对朝局之事更是漠不关心,他们断然不会躺着一趟浑水。”沈猛解释道。
“不仅如此,我看陆大叔还手下留情,看那女子的身手,纵然功夫不俗,但是远远不是陆大叔的对手,但是居然能在他手下走几十招,岂不是咄咄怪事。难不成是大叔看女杀手是个女的,不忍下死手,准备生擒。”说着露出一脸的色笑。
这边几人还在疑惑,那边的陆书卿已经又和几个黑衣女子交上手了。只见他一个蜻蜓点水,身影一晃,堵在了几名杀手的前面。身形站定,几人还没有交手,他却自顾自的先喝上了一口酒葫芦中的花雕老酒。
“说吧!你费尽心思引我到这里,到底是所为何事?”
“不愧是陆书卿,心思果然机警。”
“就凭你们几人,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断然也逃不出我的掌心,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陆大侠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匆匆一别不过数年,居然就把老朋友忘的一干二净。”
“朋友?这两个词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这个世上我陆书卿的朋友已然死的差不多了。用这个称谓套近乎,这于你而言,并不是一个吉利的称呼。”
“你忘了午桥醉饮了吗?”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午桥醉引?”
“当年,你和紫弋、白洛、钟焕、离渊、珠烟六人在吴桥之上立下的誓言,你们曾经喝着一个杯子中的血酒发誓要一起守护鲛人皇族,可如今你为何背弃了自己发过的誓言。你可知道那个沈心妍是何人物,她的姐夫正是这一次带兵出征七海的林寒衣,我们拿住她就可以要挟林寒衣退兵。这是保全鲛人一族的唯一办法。”
“想不到你是鲛人?你究竟是谁?我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一清二楚。当年碧海一战我们六人,五人惨死,仅有我一人生还,这世上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个誓言。摘下面罩,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无人知晓的誓言,就不需要遵循?”
“我陆书卿做事,向来不需要向旁人解释,只求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你既然依然和我们鲛人一条战线,为何帮着别人。”
“午桥当年的誓言,我一时一刻也未曾忘记。我已经拿到了《天牝玄经》,只要我能在大战之前,赶回大营,鲛人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什么,你拿到了《天牝玄经》,莫非澜芒已经遭遇不测。”
“西岚城的萧平章,将澜芒护心鳞甲生生挖下,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回天乏力。”
黑衣女子仰起头来,长叹一声:“莫非真的是天要亡我鲛人一族,澜芒一死,鲛皇最后的血裔也就此断绝,就算拿回《天牝玄经》,也没人能掌控七海。萧老狗,这笔帐我会记在心上,早晚让你血债血偿。”
“你为何对鲛人和我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是友非敌,阁下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黑衣女子面沉如水的说道:“陇头流水,流离山下。 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陆书卿听言,先是惊愕,然后一喜,继而仰天大笑开来:“哈哈哈,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故友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