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的小庙外,崔宗谨带着刘莫玄和韦翔两人,将出口全部堵死。
“师父,就是这里了,我刚刚亲眼看那个黄毛丫头,躲了进去。”青衫的刘莫玄微微一笑,神色略显得意。
不待说完,崔宗谨缓步向前,看到四周密布的青石篱笆,知道其中蕴含的阵法厉害。止住两个徒弟的脚步,朗声说道:“师兄好不惬意,找个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独自清闲。如今师弟前来探访,拒人千里之外,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陈小乙探出脑袋,偷瞄一眼,只见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头窄面长耳,蜂面勾鼻,眼睛精细一条,留着络腮短须,说不出的奸诈。
邵海厦闻言脸色一变,冷冷回应道:“我还以为刚才是谁围攻我的爱徒。崔师弟既然还认同门之宜,身为师叔和晚辈过招,传出去也不怕世人耻笑?”
“今日的情形,传不传的出去,恐怕还是两说。”
“你当真如此歹毒,为了几本经书,就要同室操戈。”
“我也是从大局出发,如今师兄身患重疾,朝不保夕,一旦病发身故,玄心宗群龙无首。果真如此,密宗心法无人传承,不仅是世人的一大憾事,你我更是愧对先师。我的的一片良苦用心,还希望师兄能够体谅。”
“玄心宗自创立之初就分为密宗和显宗,密宗修行心法、医卜,显宗修行幻术、毒功,从来都是经纬分明。我有嫡传弟子,密宗并非没有传人,无人传承一事,从何而起?”
“素问师侄虽然天资聪慧,但到底还是一个女儿之身,恐怕难当大任。”
陈小乙听的真切,明白这崔宗谨是要趁人之危,强取豪夺,心中不耻其为人。
素问这边看他小觑自己,心中不忿,出言讥讽:“密宗的《归藏》和《连山》两书,自创派之日起,几百年的走马兴废,都是我密宗一派传承。崔师叔几十年仗剑江湖,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如今为了两本经书,手段千奇百怪,心机毒辣非常,果然实对得起你‘千手毒王‘的称号。”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好师侄,只可惜跟错了师父,任你说破了天,怕是小命也要交代在这里。我看你不如转拜在我们门下,或许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痴心妄想!”
韦翔立功心切,说道:“师父休要和他们废话,如今师伯武功尽失。另外一个毛头小子不通武功,完全是废物一个。只留下小师妹一人,不足为虑,我们强攻进去,人和经书,一并夺来。”
陈小乙眼看自己被骂,嘻嘻笑道:“真是可笑之极,我本来以为崔老前辈是玄门大家,也被江湖中人称为高人名宿,想不到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仅做起事情不顾身份,教出来的徒弟各个也是色狼毒虫,用的全是下三滥的手段。”
刘莫玄听到陈小乙的讥讽,面色铁青,冷然而笑:“不怕你小子嘴硬,看我捉到你,不把你生吞活剥。”说罢就想要冲进庙门。
崔宗谨抬手制止刘莫玄说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师伯虽然武功尽失,但是他的奇门遁甲之术也是凶险异常。院内青石篱笆阵,暗含杀机,我们只可在此守株待兔,困死三人,里面无水无粮,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邵海厦知道僵持下去,终究是三人吃亏,纵然自己的奇门遁甲可以抵挡一时,到底不是脱身之法。
“师弟既然大言不惭,小觑我徒并非可担当大任之人,你我两人就在这小庙之前,来一场君子之争,以此决定密宗心法的归属,也避免江湖同仁耻笑,你看如何?”
“怎么个比法,你说来听听。”
“你我双方,现在都是三人,大家公公平平依照强弱决定胜负,每日比斗一场,接连比斗三日,三战两胜,你以为如何。”
陈小乙一听,顿时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