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找德王的信件时,还有很多藩王和大臣的书信都是朱厚照惦记的对象。
杨廷和深知他的用意,面带微笑地拿起一封信。
“朱寘鐇,荣王是何时与你开始书信往来的?”
朱寘鐇依旧昂着头,就像是一只斗胜的大公鸡一样。
“本王没被你抓住前,每月都会相互写信。”
“那你们都在信里写哪些呢?”
不耐烦地朝杨廷和甩个白眼,朱寘鐇嘲讽道。
“自己不会看啊?是不识字还是眼睛瞎?”
朱寘鐇拐着弯地骂朱厚照,民间有传言,说当今皇帝是个孔武有力的“二流子”,半文盲。
可在王伟附身朱厚照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全是被后世和满清给黑的。
冷哼一声,杨廷和转身回去,在和李东阳擦肩而过时,朝其点点头。
杨廷和拿朱寘鐇没办法,可李东阳有啊。
“朱寘鐇,这是太和殿,要好好说话。休要满嘴污言秽语。别忘了,皇上还没治朱台溍无诏入京的罪呢。”
哼哼唧唧一阵,朱寘鐇很不服气,但想到儿子还在人家手中,只好吐出实言。
“本王与荣王并不常来信?”
李东阳捋着下巴的胡须,若有所思地问。
“那和哪个藩王书信往来频繁?”
听,李东阳多会说话。人家直接问是哪个藩王,大概地给朱寘鐇指出要说出的群体,这不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大明的藩王们吗?
朱寘鐇阴恻恻一笑,然后又朗声质问起李东阳。
“哦?藩王?难道朝廷打算削藩不成?”
可令朱寘鐇失望的是,满朝文武对此充耳不闻。
费宏更是上前几步,拱手对御座上的朱厚照请旨道。
“皇上,朱寘鐇多次藐视朝堂,该掌嘴,以示惩戒。”
虽然平时不大喜欢费宏等人,但人家说的是实话。朱寘鐇不仅藐视朝堂,更没有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准!”
冷冷地准了费宏的请旨,朱厚照令夏助亲自上前掌嘴。
作为皇亲国戚,夏助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几个大耳刮子下去朱寘鐇就嘴角流血,牙齿也掉落好几颗。
朱厚照则是在御座上事不关己地品着茶,等朱寘鐇的双颊已经有些微微肿胀,这才对夏助说道。
“先停下吧。”
闻言,夏助立刻收手。双手插在腰间,虎视眈眈地盯着朱寘鐇。
“现在可以说了吗?要是还不说,朕就只好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感觉有些喘不过气的朱寘鐇举起手臂,艰难地开口。
“说,本王都说。你想听什么,本王就说什么。”
冷哼一声,朱厚照起身盯着朱寘鐇半晌,正准备拂袖离去,又听见地上的朱寘鐇有些无力的说道。
“朱宸濠与本王书信最为频繁,他早有不臣之心。他曾在书信上说过,当年太宗皇帝许诺给他们的五成天下,至今都没着落。”
“他还说,现在的皇帝昏庸、无道、宦官掌权,乃是灭国之兆。还劝本王,就此积蓄力量,找个合适的机会起兵谋事。”
“事成之后,他愿与本王平分天下。”
朱厚照重新坐回御座,嘴巴一撇,朱寘鐇说的话的确是真话。
历史上的宁王就是打着当今皇帝荒淫无道,还发檄给各地,指斥朝廷。
朱厚照若有所思的继续追问道。
“还有呢?还有谁与宁王一样?”
“崇王、徽王、荣王、庆王、德王....”
一口气下来,朱寘鐇说了十几二十个藩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