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菁看她,这般弱不禁风,更是觉得自己教她的武功,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些日子未见,没想到她体内竟然会差成这样。
但也无法,温禾前些日子才得了一场病,现在又挨了一顿打,自然体力跟不上,还显得柔弱不经风雨。
皇甫菁摇摇头,她闭了闭眼睛,眼神中的失望显而易见的被她藏了下去,她满脸心疼,她最疼爱的徒弟,现在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也怨恨自己,当初没能劝住温禾,温禾能有今日这般下场,她脱不了干系,她知道自己愧为人师。
可奈何温禾,居然还愿意叫她一声师父!
就凭这一声师父,皇甫菁还是心软了。
她看了眼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温禾,无奈说道:“我再帮你一次,帮完这一次,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从此以后,你我师徒情谊一断,互不亏欠。”
“师父”,温禾也是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有些难过,伴随着这一声痛呼,温禾眼角流下一滴泪来。
温禾立刻将这滴眼泪擦去,她脸上露出一种倔强,丝毫不愿意让皇甫菁看出了她的弱处。
她真心待皇甫菁,她敬畏着自己的师父;就算是张太师,她也未曾这般,尽心尽力的侍奉。
皇甫菁待她极其严厉,张太师也是如此,一个人教她习武,一个人教她从文。
放眼汴州城,没有谁能有这样的待遇,少年时光的温禾,在整个汴州城,都是极其耀眼的存在。
可如今,老师与自己反目成仇,师父与自己恩断义绝,温禾似乎也不剩下什么了?
皇甫菁继续说道:“至于你的阳关道前途是明是暗,那都在与我无关了。”
“师父!”
如何再次轻声唤了一句,她往前挪了挪,她从未这般卑微。
她跪在皇甫菁面前,眼眶像是染了血一般,可是还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温禾说道:“师父好绝情,这么多年的情谊竟然说断就断!”
“那都是你逼我的。”皇甫菁无奈说道。
温禾一咬牙还是像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我没有逼你,凭什么这天下就得姓萧?先皇残暴无能,苛捐杂税,欺压百姓简直没有天理,萧茵茵生性乖张暴力也是顺了先皇的脾性,若是来日她登上皇位,难免不会是下一个先皇。”
“住口!”皇甫菁愤怒的拍了拍石桌子,强大的内力当时就将石桌子给震碎。
皇甫菁间转眸看一下温禾,她正色道:“那是天潢贵胄,那是皇室血脉,她才是正统!”
温禾有些失落,她充满了离愁别绪,她的目光左右来回扫了一遍,从容而又严谨的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温祁是什么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非要走她的老路,我们家只有你一个人了,你现在不想着成家立业,你在想什么?这皇位是你说坐就能坐的吗?”
“皇位,我坐不得,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但是我不介意成为下一个曹贼!”
“糊涂!”
皇甫菁恨铁不成钢地瞟了她一眼,连正眼都不想看到她,眼神里露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之色。
“先皇在世,她给了你无上的荣耀以及地位,而你呢?偏偏不知足,我要闹到这样的下场。”
“徒儿也只是在力求自保,先皇一走,萧卿卿势必不会安稳度日,她若是登基,她能容得下我?”温禾气呼呼的说道,她睁大的眼睛满是血丝,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静。
皇甫菁气的一拍大腿说道:“当时我就跟你说了,你要是愿意,我就把中央禁军留给你,料萧卿卿有几分胆量,她都要掂量掂量!”
“中央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