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中的牌位被灰尘积满,太师府中的花花草草已经破败,没有了人气,府中通通变得枯槁,整个太师府都变得暗淡了。
有了上一次温禾对张家网开一面,也不知是何时开始,温禾就调走了看守张家的士兵,似乎对于张家已经不再这般防备了。
张玉成想发会儿呆,他呆呆的坐在门槛上,从门口看出去,一入眼就是满院的残花败柳,他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之间全是伤心与思念。
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敢这样放松,他的双目毫无神采,只有无限的空洞?他总是想着如何麻木自己,不要去细嚼慢咽这些痛苦。
可是,苍天并不会厚爱他,只要他稍稍闲下来,他就会想起太师府的过去与未来。
这份痛苦,无论是整块的囫囵吞下,还是慢慢的放在口中细嚼慢咽,都是没完没了的苦涩到反胃。
他抿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身边又没有人陪着他,这才控制不住自己捂着脸哭了起来。
张管家忙完自己的活,就来找张玉成,他也知道现在的张玉成需要人陪着,要是没有人陪着,寻了短见该如何?
远远的,他就看见张玉成缩在角落里,张管家的心像是刀绞一样,她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他说道:“哭吧哭吧,等你哭够了就都好了,张家的日子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
张玉成也并非日日沉浸在痛苦之中,他也想着要将张家重新操作起来。
他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温禾借钱,毕竟已经失去了地位和权利,他们现在几乎是连吃饭都困难了。
张玉成想的就是,先让张家像模像样起来。
温禾自然也是借了他钱,但没想到的是,张玉成一来就狮子大开口,要借一万两。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温禾面容和蔼,一双大眼睛含着情意,但是背后的心眼儿却是一套又一套的。
张玉成攥紧了手指,有些慌张,他自小优渥日子过惯了,哪里知道一万两意味着什么,如今听温禾一说,仿佛这一万两,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温大人,你也知道,这笔钱对于张家来说是可以救命的。”
温禾抬起茶碗,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茶后,露出了一种精明的笑容,可这种笑容,转眼又被她压了下去。
温禾问道:“你娘亲现在在淮州,平日里可曾有联系啊?”
张玉成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温禾,到了口边的恶气,又被活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乖巧的回答道:“没有联系。”
温禾放下了茶碗,又开始琢磨着她的珠子,边玩边说道:“那倒也是,淮州到底是萧卿卿的底盘。”
难道益州就不是你的地盘了?张玉成忍不住心想道。
温禾继续说道:“你想要这一万两也可以,但是总得有什么东西来抵押吧。”
张玉成先是有些惊喜,但后来又被温禾的冷水浇了个清醒。
他想遍了太师府中的所有,似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用来抵押。
他一时愣在原地,像一个被观摩的小丑,而温禾她本就是美人相,可现在也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商人,张口闭口就是钱。
从前与太师府的情谊变得一文不值,在金钱面前变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的凡泥。
张玉成有些无奈,他只好如实回答道:“太师府,现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温禾笑了笑,说道:“有的,一定是有的,只不过不在你身上。”
张玉成有些疑惑,他追问道:“温大人,可否明说?”
温禾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直接告诉了他:“传国玉玺在你娘亲手中,那不仅仅值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