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嘲讽自己道,他抓着马车,随着马车摇摆。
雇来的马夫也知道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思花在他身上。
马车驾驶得飞快,时而跳过一个石子,将文昱颠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文昱也知道,就这样的情况,自己恐怕会死在半路,屡屡告诉马夫,让他驾车的时候平稳一些,马夫也是口头上答应,实际上还是随心所欲的来。
这一天,文昱从小庄子里出发,熬过了许多山路,坎坷崎岖,但都挡不住文昱,想去看一看温禾的心,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与此同时,秋城在梅苑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养着一只大肥猫,修理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日子已经一天天的过。
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心思从温禾那里抽出来,就像是把鱼儿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拔下来一样,虽然痛不欲生,但结局总归是好的,他不需要这些盔甲,这些盔甲长的他的肉里,若是将这些盔甲清除出去,他反而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粟粟也去了益州,没有人陪着他,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除了那只大肥猫,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秋城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也知也在外面打理了庄子,自己也攒了一笔不小的钱。
他知道咱这笔钱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自己,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温和,他也不会将自己的温和寄托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温和身上
他想了很多,那个女人不值得,他也知道,只是益州一战,代表着什么?
益州要是没了,汴州也很快就要没了。
温禾采用围城战术,他知道温禾也不敢跟萧卿卿面对面的硬来,毕竟双方的实力还是有些差距的,悬殊太大,届时两败俱伤都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如此一来,此次的益州,温禾是胜是败,就关系着汴州的未来,也关系着温禾的未来。
秋城想了很久,也做了许多的打算,他在想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那个小庄子,不大不小,够他后半子吃喝不愁了,他要是走了,可能要良心会受折磨,可他不走,那倒真,是便宜了那个无情无义的温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