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碗都没见着。
小鱼给小皇帝守了多久的灵,张太师就在大牢里饿了多久。
周二也没闲着,小皇帝一事杂糅进了先皇的一些情愫,令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狂。
疯狂时,一把火将筠台给烧了,小皇帝死的第二天,整个皇宫火光冲天,里面的名贵玩意儿,字画花草全被周二烧成灰。
他见到小皇帝的第一眼,他想好了如何赎罪;见到小皇帝尸体的第一眼,他想好了如何以死谢罪。
先皇……先皇,周二半生都是为了这一个人,死也好,活也罢,周二早就不是自己了,他是先皇遗留下来的罪人。
他独占皇宫三分之二的地盘,所有的宦官能及的地方,都得敬他几分。
周二也在清醒时,考虑了一下,是否要将年轻时的谋逆重来一遍?
老宦官们,千方百计的劝解周二,莫要为了小皇帝消极下去,路还长着呢。
周二考虑了整整一宿,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闭上,为的是自己的前路该当如何?
待第二天一亮时,外面人来报。
张太师被人劫狱了,温禾的人也杀了进来了。
周二这才放下了对先皇的执念,决心殊死一博。
什么情爱深长,唯有权利滔天才能站到顶端。
周二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也曾拼命过的样子,而眼下却不断的安于现状,他感到羞愧。
本该……他是留名青史的人物。
周二说干就干,立刻召集宫中的老宦官商量此事。
来的人不多,最具重量的陈福却没有出现。
周二察觉不对劲,但是眼下时间浪费一分就多一份危机四伏。
周二知道,没有人能够拒绝拥立之功,在场的人全被他的单纯被蒙蔽了心里的自私自利。
待他慷慨激昂的准备想个大胆的法子,一来改变男子不能为官的规矩,而来灭一灭女子的威风。
正当时!
“我们活着的机会有几成?”一个老宦官说道。
周二抬眼望去,早就想不起此人是谁,又奈何他这么一问,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付。
没等周二开口,老宦官又道:“我爹爹当年跟着你,是何等下场,我至今都不敢忘!”
“就是就是,五马分尸都是轻罚了……”
“当年听说马场血流成河……”
“狗皇帝还死了,我们早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他还以为他还是舒贵妃呢?……”
周二从头寒到尾,一人一句足足能将他给淹死,且说的都是事实,周二确实不必当年了。
忽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且不说,这天下早就姓温了……”
“谁说的!”周二忽然怒极了,他忽然发了脾气,抬手指着眼前的老宦官,在他们之中来回质问。
“谁说的!”
“谁说的,这天下姓温?”
“谁说的?”
……脑后的重击,最终让周二看清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