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师掩面而泣道:“她说的这样认真,我真就以为自己看到了温祁,看到了她含着怨恨的孤魂在我身旁。”
张玉成无法接受自己娘亲竟然是深爱之人的……杀母凶手。
“我当时就明白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一定是!”张太师来回踱步,思忖的几乎入了魔,道:“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她真的藏了太多心思了。”
“娘亲。”张玉成拍了拍张太师的脊梁,安抚着。
“我还听她说……天下一分为二,萧卿卿看着兵强马壮,但实际上只是表面,而我……看起来弹尽粮绝,难道就不是表面浅显之象吗?”张太师顿了顿道:“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温祁当年死活不说出口的亲兵定是到了温禾手中!”
“可是……历经多年,说不定这亲兵早就死的死散的散了!”张玉成单纯的猜了猜道。
张太师摇摇头,道:“若是这样,温禾这个自私自利的人,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连裴家都知道把益州当成退路,她会不知?”
张玉成被问道闭嘴。
张太师继续道:“我真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先处理益州还是先弄死我!”
弄死我三个字,是张太师咬牙切齿说出的,是怒火,是歉意。
是张太师当年没能狠下心弄死温禾的悔意。
张玉成没想到其中的道道,听张太师一言,觉得真就是后背发寒。
“温禾你就不要在想了!”张太脸色淡淡,眼泪不止道:“你最值钱的时候已经过了,是娘亲没用,耽误了你!”
“不怪娘亲,怪我有眼无珠!”张玉成道。
“我也不是吃素的,还有些值当的,萧卿卿要想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可少不了我。”张太师神秘一笑。
“就凭我这张老脸,我还算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元老,待周二事成,我还是张太师!”
张玉成似乎看到了希望,见张太师这样一讲,心情也明媚了几分。
“那娘亲,周二事成几率大吗?”
“……这!”张太师迟疑了一会儿,道:“他怕是也包藏祸心,且眼下皇宫都是他们的。绳子放的太远,始终是不好控制。”
“那娘亲也是在赌?”张玉成又一次落入谷底。
“是!”张太师点点头,面上更是无奈。